杨琰闻言笑笑,森和赶忙讨好的说:“我正跟他炫耀,我的阿琰真是聪明。”
杨琰低声答道:“并不是我的功劳。”
大兆第一位君王在西北斩蛇起义的时候,杨琰的先祖便跟随其左右了,当时有一场战役被民间传为神迹,刚刚好就是从岩城攻打楚都的那一战,原本远在西北岩城的高祖却一瞬间带兵出现在了楚都城外,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去的。
那是因为大兆高祖当时兵分两路,一路从明处往楚都打,一路却是工匠较多,从岩城城外那座山开隧道直接通往了杨琰的家乡,当时这条计还是杨琰先祖献上并亲自监工的。
楚都和岩城,因为中间隔着一座大山而显得路途遥远。
事后因为西北频频有其他民族骚扰,岩城又刚好离边界较近,那个密道的存在实在太过危险,大兆建国后,那条密道便废弃了,史书上第二年大兆高祖兴修陵寝时死了不少人,那些人多半便是参与了隧道开挖的匠人。
杨琰先祖也因为那条密道受到牵连,但在先祖死时,仍是在自己的手记中隐晦的提到了这条道路的存在,出宫后回到家中的杨琰,偶然之间翻到了这本手札。
密道虽然废弃已久,好在匠人手艺不错,杨琰发现时仍然是能用的,想来也是天意。
天王森和啊,杨琰心想,胸中有种隐隐的气闷,若他成为帝王,那他一定能娶一位善良的姑娘。
森和在旁边看着杨琰的笑容渐渐没有,凑上去在他耳边说道:“不如今晚。。。恩。。。”
杨琰下意识的想要瞪他一眼,但又看到岩城城墙,心中觉得好歹时日无多,便没有瞪他,只是转身道:“随你。”
耳朵都红了。
森和原本做好准备杨琰不理他了,毕竟他的阿琰,脸皮一贯薄的像西街卖的上好的宣纸,却不想是这么个回答,顿时喜出望外。
此时,岩城内一片哗然。
楚含章站在窗前,背后的长桌上,数人正在讨论这一仗的战术,已经讨论了足足三个时辰,还是没有结果。
楚含章知道这一仗不好打,岩城在西北,原本就没有护城河,只有四四方方的城墙,跟他来的兵都是黄河泛滥时,永嘉帝派给他带过去镇压的,结果永嘉帝因病去世,叛乱四起时,他又带到岩城来,若说有多忠心,倒是未必。
原本大兆一朝因为常年缺少战事,军队战斗力并不强,没有名将好兵,不然不会这偌大江山短短半年之间便易了主。
跟着他来的这一支多半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大多数士兵来自南方,并不习惯西北的水土,这一仗,怎么看都没有胜算。
楚含章有些焦虑,原本以为一年半载的土皇帝还是可以当的,到时候再图后计便是,有长乐姑姑在,紧急时刻,用姑姑的人头求和也未尝不可。
若不是这样,他何必抓了那么些人去威胁楚云?
也该有消息了。
天空高远,寒风寂寂,大战在即,坐在帐中的林涵却右眼直跳,翻了一会兵书便放下了,其实看什么不都一样,他知道,他很担心长乐,长乐那日执意自己出去,可她不知道,总有些人觉得身为公主,国破殉国是责任,那日长乐带着木樨走在街上,狠狠的踩在了另一些人的心里,多少旧臣见她活着,想要她的xìng命,还打着堂而皇之的名义。
人xìng如此,总看不得别人好,即便你以前贵为公主,如今已经跌落云端,就该被人踩在脚下,多少人等着看这一幕,若这一幕没有出现,单恨意就可以填平东海了。
长乐太天真,可这样的天真也好。
长乐走后仅仅一日,府中就进了刺客直奔长乐的绣楼,木樨身亡,他瞒住一些东西,大肆发丧,就是为了告诉那些人,林涵的夫人长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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