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表面看似坚强,说不定其实很伤心,刚刚他被你气得满脸通红,你不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吗?”
“他根本不关心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干么担心他的身体?”他摆明这事没得商量。
“自以为是的老头,凭什么让你心里那么难受。”后面这事最令他不爽。
看着她眼眶微红、眼神焦急,阮柏宙抬起手,探向她皱成两条毛毛虫似的眉毛。自己居然让她担心成这样?他心里气老头,但更气自己!
“真正让我心里难受的不是只有董事长。”见他根本不听劝,她深吸口气,心一横,决定把话一股脑儿通通吐出来。
“依薇?”他微瞪。
“真正让我难过的是你们明明是父子,怎么能比陌生人更像陌生人?”依薇说出自己的想法,看着他正要抚向她脸颊的手掌,抬起手狠心一挥,拒绝他满腔怜香惜玉的柔情。
她挥开他的手?阮柏宙心脏猛然紧缩一下,错愕的看着她满脸的气愤与着急。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跟你无关,他对你不好,其实是冲着我来,你只是倒楣的出气筒。”他连忙解释。
“你真的这样想吗?!”怎么办?这对父子怎会像成这样?完全听不进别人想要对他们说的话。棘手呐!“依薇……”
“董事长讨厌我,不是因为他讨厌你,相反的他非常爱你,只是董事长太习惯用命令的方式对人,而你是少数不接受他命令的人。董事长之所以讨厌我,是因为你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折,尽管你才是让他挫败的源头,他也不愿意针对你发飙,所以才把怒火转嫁到我身上。”她讲得这么用力,也不知道他究竟能听得进去几句?
“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就算老头也不行。”
“除了我在乎的人以外,没有人可以伤害我,柏宙,你能不能放软身段,先对你父亲示好?!”依薇见他似乎有点动摇,连忙加紧脚步劝说,“拜托,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话都说到这分上,如果他真的爱她,拜托请听进去一半,不,就算只听进三成也好,只是他肯吗?
“我……”阮柏宙迟疑起来,发现自己正在心软。
他别开视线,避开她充满恳求的眼神,正巧瞥见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的阮治庆,脑中突然想起老头缺席两场丧礼的记忆。
阮柏宙冷下脸,咬牙怒哼:“我根本不在乎他心里怎么想,这种不在乎的行为,我还是跟他学的,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为了几件破公事,居然不来送母亲跟nǎinǎi最后一程。”
“柏宙!”她猛皱眉,忧心低喊。
原以为他稍稍软化了一点,怎么突然又变得这么坚持?难道他真的要一辈子和父亲呕气,问题是他们心里明明都很在乎对方啊!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要怎么
做才能修补他们恶化的关系?阮nǎinǎi,您在天之灵,帮忙想个法子解决吧!
“上车。”阮柏宙声音转冷。
“去跟你父亲道歉好不好?!”见他坚持,依薇急得跳脚却也莫可奈何。
“你不去,我就不上车。”
他实在好难劝,顽石可能都比他好说话。
居然威胁他?阮柏宙怒容满面的瞪着她,大口大口喘气,难以抉择的痛苦出现在他扭曲的脸上。
最后他重重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恢复坚定的冷静。“问你最后一次,走不走?”
“除非你进去道歉。”她摇摇头。除了这点以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上还有什么筹码可以跟他谈。
如果阮nǎinǎi还在世就好了,说不定她老人家有办法化解这一切,不会跟她一样,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只能干着急……
“没有人可以命令我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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