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没事。别怕,你别担心。”
我这样说,然后看到这个橘发少女微红了眼眶,扬着拳头抱怨道:“我哪里有害怕,我是担心你挂了没人负责明天的伙食费!”
我撑着发软的手脚从浴缸里跨出来,“哦~嘴硬心软,玩得一手好傲娇……”
“喂!”
僵化的思维一点点回暖,我点了点她的脑袋,“别担心,我命大着呢,不会饿着你们的。”
“我不是在开玩笑啊,你究竟……”娜美的话还没问完,就被扔到身上的浴巾给打断了。
给娜美扔了一条浴巾过后,我才再给自己拿了一条浴巾,裹住身体,赶紧岔开话题,“先换身衣服吧,感冒就不好了。”
沉默。
我率先走出了浴室,每一步都挪得小心又吃力。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去控制身体的颤抖,双腿发软得就像两条棉花,每踏出一步都像是踩在泥沼里。
我小心翼翼地压抑着呼吸,让它听上去顺畅而规律,而不是如同涸泽的鱼,难看地大张着嘴喘气,即使我的喉咙里仍然撕扯着灼烧般的疼痛。
还不够。
还不够冷。
我应该让自己冰冷下来,最好是在浴缸里泡到天亮。我想要饮尽那一池清水,大口大口地将它们吞到肺腑里去。最好是连血液都冻结,这样才会让我稍微好受一点。
可是我不能。
世上的任何人我都可以不屑理会,唯独有他们我不能忽视。因为他们都是路飞的伙伴。
所以我必须装作正常无事,好似刚才的异常只是我突然脑子进水的抽风,摆出一如往常的姿态,面对这难熬的痛楚。
我手脚僵硬地换过衣服,坐到床边拿出抽屉里的半瓶酒,一口气全灌进了喉咙里。
我应该感到庆幸的,至少这样的折磨,并没有让我连吞咽都做不到。那样的话,我一定会发疯。
待换过干爽的睡袍,娜美这才开口打破了沉寂。
“刚刚你是怎么……”
“只是做噩梦罢了。”我强硬地掐断了话头,神情间依旧一派温和,柔声安抚道,“你睡吧,我出去喝点酒。”
娜美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会知道什么是该问,什么是不该问。所以如我所料那般,她再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离开了房间。
虽然我表面上一片平静,实际上却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证据就是我急匆匆地出了房间,甚至连拖鞋都忘了穿。
赤着脚踩在地上,我倚靠着房门上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手脚恢复了少许力气,才一点点挪着步子轻声下了楼。
打开酒柜,撬开瓶塞,连杯子都懒得拿,直接坐到了地板上举起瓶子往嘴里灌。
我终于不用再克制自己的颤抖,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身后靠着的玻璃柜门,都被撞击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我突然觉得冷,十分的冷。即使是这烧人肺腑的烈酒都不能让我暖上一丁半点。
于是我只好曲起膝盖将自己蜷成一团,手中一刻不停地猛灌着酒。另一只手则是摸索出香烟,咬上一根去点火。手抖动得太厉害了,哆哆嗦嗦了老半天,都没能将火给打着。
真是废物!
我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几乎都要将口中的烟蒂给咬断。就在都想一把摔了打火机的时候,它终于点着了。
我连忙贪婪地猛吸上几大口,将烟雾混着酒水,一同给吞到肚子里去。
酒精和尼古丁,可以很好地麻痹神经,可是却怎么也拯救不了人心的感情。
我明明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可偏偏还是不得不依赖着这些东西,来使自己好受一点。
事实证明,烈酒和香烟果然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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