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彭子羽似乎还有一点不太明白,就继续问道,“义爷,这以身祭虫、以树养虫容易理解,为什么还要加上一个以尸祭树环节?难道仅仅是为这些昆虫提供栖息飞翔之所吗?”
姬行义马摇起头来,“当然也没这么简单……以尸养树,更重要的其实是为了供奉这树。”
我诧异地道,“供奉这树?”
姬行义想了一会儿,便指着旁边的一棵洞穴植物说,“因为这种树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它在哀牢人的宗教生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我眼前一亮,隐隐约约似乎悟到了什么,“难道它竟是哀牢人的‘社’?”
姬行义点了一点头,便说,“对,社是中国人的信仰之源,在不同的朝代、不同的民族中就拥有不同的社,古书上说过,‘夏以松,商以柏,周以栗’,而哀牢人的社比较奇葩,恰好就是一种洞穴植物!”
我在这树上抚了一把,“这洞穴植物好象是一种蛇木?”
姬行义突然笑了起来,“它似乎是一种比较罕见的蛇木,在外面已经近乎于绝迹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我夸张地吼了起来,“哈哈,老义,如果我们现在把它挖出去,肯定会卖上大价钱的。”
刘二马上就抢了过来,“那我们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几个黑人蠢蠢欲动,眼里也露出了觊觎之色。
彭子羽见状便怒斥着道,“少特么瞎掺乎,我们的生命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你们还敢给老子添堵?”
黑人畏惧之极,马上便罢手了。
我冷眼旁观了很久,才又转过头来,“老义,哀牢人把蛇木当作自己的‘社’,到底有何原因?”
姬行义笑了起来,“少爷,你这个问题问得相当专业……‘哀牢’这个词本来就是‘岩石’、‘岩洞’和‘穴居人’的意思,他们作为一个国家和民族,既然长期生活在洞穴之中,那么,把某种洞穴植物当作自己的‘社’就非常自然了!”
我在旁边的一棵洞穴植物上拍了一下,“恰好这种蛇木也能在洞穴里生长?”
姬行义的心情似乎变得非常愉快,“对。”
刚讨论到这里,前面又出现了一大簇洞穴植物,它们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每一阵阴风吹来,便摇曳不断影影幢幢。
我们一路穿梭着,恰好这蛇木的枝条垂了下来,与我们的皮肤不断发生着磨擦,弄得我们酥酥痒痒的,好不难受。
更要命的是,附近的生物似乎还多了起来,除了昆虫之外,甚至还能看到蝾螈、尸蛾和马陆的影子,不过这儿的蝾螈个头比较小,不是之前我们所遇见的那种尸地蝾螈。
几只马陆刚刚从我们面前扑过,便又有一只硕大的蜈蚣跳了出来,吓得一干女生尖叫连连后退不已。
我有一点好奇地问,“这里的生物似乎多了很多?”
姬行义挺起胸来,伸手在洞壁旁摸了几下,便说,“这里的岩石似有风化,所以偶尔还能通通风透透气什么的,便于各种生物生长。”
旁边的彭子羽问,“阳光仍然还射不进来?”
姬行义抬头望了一下,“当然,洞顶被封得死死的。”
我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唉,再不见阳光,我们都快得白化病了。”
姬行义笑了起来,“没这么夸张吧。”
我跟着讪笑了一下,自觉没趣,便又把脸耷拉了下来,“老义,前面的蛇木似乎越来越茂盛,最好找一个人来清理清理。”
彭子羽听罢,也懒得说话,只呶了一下下巴,便有几个老外马上奔了过去,提起工具开始清理道路。
不一会儿之后,枝条被劈下很多,前面除了藤蔓之外,便只剩下几根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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