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我们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在不断地朝前方探索着,脚步踉跄,身形委顿,每迈出一步都非常地艰难。
别看大家说得非常豪迈,其实在内心深处早已经非常疲惫了。尸蟡,“卍”字符,石梁,七绝阵,骷髅人头,回国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它们竟已纷至沓来,纠缠无休,并且还迅速透支了我们的体力和精力,此刻,我们的身体如同木偶一般,只知道机械式地向前迈进,甚至连情感和思绪都已消失。
更糟糕的是,这一路上藤蔓虬结,蛇皮堆砌,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所以,我们走着走着,就不断伸手去掩自己的鼻子。
幸好那毒蛇倒也没有追过来,沿途除了有一些湿滑之外,偶尔还会出现几具干尸,东一具,西一具的,悬挂在这石峁之上。
和刚才大家看到的情形一样。这些干尸穿着清一色的白西装,手脚裂开,血肉翻涌,胸膛上也布满了弹孔——很显然,它们也是那一群人的杰作。
但我们早已无心去检查,也无力去检查,此刻只是凑到跟前,粗略地扫了几眼,便又重新踏上了征途。
第五个星标,第六个星标,第七个星标……
接下来的行程便变得非常简单。少了蛇群的袭击,和干尸的干扰,我们步伐在不断加速。
随即我们便发现,石梁的尽头是一个山崖。
这里壁立千仞、奇峰突起,青翠色的藤蔓垂了下来,虬曲盘结,纵横交错,而这藤蔓的底下则长满了青草,东一簇西一簇的,絮乱之极。
后面,还有一棵褐灰色的老松正欲破石而出,它倚崖挺拔,穿缝钻罅,显得苍碧郁葱,生气勃勃。
我又走了几步,右手便搭在这老松的枯枝之上,之后,便又有几只乌鸦被惊起,“忽喇喇”地飞向空中,凄厉之极。
看到这里,我们便笑了,因为在这老松的后面,竟出现了一个山洞,四周藤蔓缠绕,野草丛生,也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大家并没有犹豫,当即拨开这藤蔓,向里面瞅去。
随即大家就发现,视线竟被一道石门所挡住了,这上面甚至还上了锁,粗看之下,估计有婴儿拳头般大小。
在岁月的浸蚀下,铜锁早已经锈迹隐现,斑驳脱落,每一阵阴风吹过,便有什么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铜锈,还是别的什么。
我扣了一扣铜锁,发现这玩意似乎相当结实,甚至还发出“当当当”的锐响。
于是,我就有一点诧异地问,“这铜锁算怎么一回事,经过这长的时间,竟还没有坏掉?”
姬行义笑了一笑,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中途没有换过?”
我稍微凝思了一下,心里便有一点犹豫了,“倒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那一群人始终都活跃在附近,中途换锁非常方便。”
姬行义不断打量着这锁,道,“这就是了……贵妃岭上的一切都非常可疑,毕竟在这两千多年之间,不断有人来到这里。”
我点着头道,“嗯,他们在寻找尸蟡的下落。”
姬行义在不断地补充,“还远不止如此呢……人皮屏风的去向,‘卍’字符的真实内涵,以及羡门组织的内幕,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驱使着他们,诱惑着他们。”
“先别管他们了……”我的视线垂了下来,向那锈迹斑斑的铜锁上瞅去,我说,“老义,那片洞葬区也有一道铜门,它的大小、外观和款式好象都和这个一样。”
姬行义马上就对我所说的话表示了认可,“嗯,应该是同一群人制造出来的,看看,他们始终都在这儿,刚才那几具干尸也可能就是他们吊上去的。”
我用力推着门,问,“我只是在好奇,这扇门里面到底有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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