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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卿给她喂了药，第二天如霜的风寒就已大好。可卿又怕停药复发，又喂了两顿才罢。到了晚上，除了留夜伺候主子的，都和如霜一床睡觉，如此静心照顾了三日，她面色逐渐红润，也不再像开始那般排斥她们。

    这一日，陈清和和丁如俊去了学堂，可卿几个无所事事，便领着如霜出了东厢房来到院子里玩耍。

    绿蜡和红玉正在玩石子，见此都停了，围上来逗她玩。

    可伊笑道：“总算是不怕人了，刚才领她出来，我还真怕她一撒欢跑了。”

    红玉也笑道：“再过几天她身上的伤好了，咱们就能领她去院子外头逛逛了。她以前都是在山上跑来跑去的，这一下子只能窝在这么小的地方怕是要憋坏了。”

    可伊抱着如霜在台阶上坐下，抚弄着她的头发：“是啊，她这么大了还什么都没见过，怪可怜的。也不知道这头发什么时候能长长，我还想给她梳头扎小辫儿呢。”

    绿蜡也道：“还有我一个。平日里我新学几个字你们都笑话我，这下好了，终于有个能和我一块儿从头学的了。”

    说的可卿几个都笑了起来。

    可伊道：“你往日张口闭口的只说什么‘三字经’、‘千字文’的，我们早都忘了，哪里能说的上话呢？再说了，服侍皇子的丫鬟奴才们一律不许读书识字儿，这也是主子心好，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倘若我们都整天抱着书本，岂不是‘持宠而娇’了？”

    绿蜡哼了一声，只逗弄着如霜：“乖乖，咱们以后就要‘持宠而娇’，天天抱着书本，看她们几个还能说什么。”

    可卿笑道：“她还不会说话呢，哪里能听的懂你说什么？倒不如你教她把话学会了，省的我们整日的比划手势。”

    “教就教，这有什么。”绿蜡又哄着如霜说道：“咱们不从什么‘三字经’、‘千字文’的学起，我明日就拿了摩诘居士的诗念给你听，省的有些人笑话你这也不懂，那也不懂的。”

    可伊笑道：“这怎么行？咱们好不容易和她在一块儿玩了，倘若她听懂了什么‘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趁着咱们不注意的时候跑回山上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几个人正说笑呢，陈奕欢进了院子，听见里面笑声不断，便走过去问道：“你们几个笑什么呢？”

    可卿道：“我们正商量着该怎么教她说话呢。”

    陈奕欢也来了兴趣：“教她说话？这还不容易？把她交给韩润家的养两天，保准就会了。”

    红玉不解，问道：“为什么？”

    “韩润家的儿媳妇前几个月刚生了小孩，也正在学说话呢。要是把如霜送过去，两个人互相做个伴，岂不是学的更快么？”

    可伊连忙抱紧如霜，瞪他一眼：“胡说什么，韩润家的才几个月，如霜已经七八岁了，哪里能作伴？我看不如咱们每天教她几句，她年龄大，学的肯定也快，想必用不了几个月，就能口若悬河，和咱们一块儿聊天了。”

    “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你瞧你紧张的。”陈奕欢道：“既如此，也得商量好每日教她说什么话，谁教她，教几句才可，不然我不知你教了什么，你也不知我教了什么，等一个月后，她就会说一句话。”

    可伊‘扑哧’笑了：“哪里会每人每天就教一句话呢？”

    绿蜡急忙道：“我看就给她念摩诘居士的诗吧，每日一首，一个月下来也会说不少了。”

    “摩诘居士的诗？”陈奕欢闻言捧腹大笑起来：“我刚从学堂路过，正好听见夫子念什么‘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呢，可见夫子也才教他们二人摩诘居士的诗，你哪里能给话都不会说的小娃娃教这么深的东西呢？我看倒不如从‘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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