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定定地看着眼前人的睡颜。

    顾黎晨啊顾黎晨，对我忽冷忽热的你究竟在想什么呢？我有时候真是猜不透，一点儿也猜不透。

    “林然。”顾黎晨闭着眼，嘴巴微张，叫了她的名字。

    “嗯？”林然应声。

    “对不起。”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眉头扭曲，额间有细汗点点渗出。

    “啊？”顾黎晨有什么对不起她的，林然疑惑，期盼着他说下去。

    然而，那句“对不起”之后，顾黎晨的说话声便戛然而止，紧接着，顾黎晨睁开了双眸，流露出点点琥珀色星光。

    四目相对，两人很快各自别开头。

    “我做噩梦了。”顾黎晨的声调平平，此刻，低哑着嗓音，语速慢悠悠的。

    “我，我知道。”林然迅速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好不让他看到自己略显窘态的面色。

    好端端的，干嘛要看他啊！这下好了吧！怎么办呐！林然在心里恨恨地怪自己，要不是顾黎晨醒了，她都还不知道自己要脸红到什么时候。

    “那个，你晚上没吃东西？”顾黎晨趁着林然捂着头的空挡，去浴室里洗了把脸，再出来时，碰巧看到昏黄的落地灯光下，一碗几乎是满的粥。

    林然支支吾吾，将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掀开一个小缝，林然露出两只黑溜溜的眼睛，观察顾黎晨是不是在生气。

    可是，屋里却没了顾黎晨的身影。

    通往小阳台的窗帘幅度很小的晃着，没有风进来，林然断定：顾黎晨在阳台。

    林然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边，透过那扇玻璃门，看清了和她只有一门之隔的男人。

    顾黎晨站在阳台上，什么也没干，只是静静地吹着风，额间的碎发因风扬起，立在半空。

    这样的身影太像太像那个人了，不知为何，他们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相像的孤独c遗世而立。

    仔细地看起来，顾黎晨的背影比起青年的林辰只是更高大了些，除此之外，真的似乎再无差别。

    一定是我多想了，他们是不一样的。林然安慰自己，一边甩开这种想法，一边趁他还未注意到自己赶紧回到被窝。

    “怎么办，睡不着了”林然小声嘀咕，翻来覆去的，竟然毫无睡意。

    “怎么了？”富于磁性的声音传来，林然一转身，忽见一人高马大的人影，站在拉开了的阳台门处，正对着自己。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侧颜，也是一道美景。

    过了有一会儿，林然才吞吞吐吐地回他的话：“睡不太着。”

    接着，嘻笑两声。

    “我也是。”顾黎晨仍旧站在那儿，话题一转，语气如旧和缓，“林然，你和傅行之，是什么关系？”

    林然的身体僵了好几秒，“他救过我的命。”

    “只是这样而已吗？”他大约是信了，又大约是不信的，怎么看怎么想，林然和傅行之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都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恩情，除非。顾黎晨想到这里，俊美的脸上不由得一抽搐，带着不敢知道真相的困苦，“他强迫你了是不是？林然，你告诉我，是不是？”

    “咚”，顾黎晨一拳砸在了墙面上。

    “没有，顾总，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林然冲下床，颤颤悠悠地抬过顾黎晨那只发力的拳头，好在，只是擦破了点皮。

    顾黎晨蓦地拉过面前受了惊吓的小猫似的人儿，将她的脸紧紧贴着自己的肩膀。

    林然安安静静地靠着，没有说话，没有挣扎，脑袋上突然有了压力，温热的鼻息浸入她的寸寸青丝，直直地抵达她的心房。

    手，被人颇为小心的牵起，触碰男人跳动的胸膛。

    “你能感受到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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