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台庆躬身向方长老行礼,随即清清嗓子,宣布着考核的比赛规则。
考核分为两大项,第一项背诵药法通则。第二项比赛播种育苗。
别看事项简单,但完成起来并不容易,不然通过率也不会那么低。
比如第一项考核时,于浩瀚的药法通则中任意抽查,只要答错就只能止步于此。答对了,还有一轮轮比拼,直到选出一千人才算通过第一项的考核。但药法通则多达亿万条药理,要想全部掌握哪怕不眠不休苦读十年也未必能完全记住。
就算侥幸过了第一项,第二项如果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播种育苗的任务,哪怕人数不足也宁缺毋滥。
而播种育苗对考核者的掌控力极其严格,温度、湿度甚至阳光稍一过火就会导致前功尽弃的后果。
贺台庆悠长的声音在山道:“好说,好说,只是看到几头猪也来参加考核,难免觉得晦气。”
男子名叫贺宁,有显摆的资本,因为他的仰仗就是贺总管——他的表叔,他父亲更是为他向贺总管献出大量晶石。对于此次考核的名额他是势在必得。
而林宇生三兄弟之前和他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经历,虽然是一名奴役,却带着家族拉帮结派的恶习,一来就聚拢了不少人,曾经威胁过林宇生三人效忠,也敲诈过三人。
但三人偏偏看不起这种借助外力的公子哥,哪怕对方一再逼迫也没有屈服,以致穷困潦倒才有了打劫小易的一幕。
“哼,你又算什么好汉,就算家族恩泽加身还不是奴役一个。”
“哼,一群只会吹牛拍马的鼠辈!”
林宇生三人毫无客气的回敬着,这若是在平时,对方人多势众也就忍了,但今天在他们大哥面前居然敢骂他们是猛猪三兄弟,三人的血性也被激了起来。
“大胆,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贺宁刷的一下收起折扇,满脸怒容,眼中冒着寒光恶狠狠的看着几人,心中已经生起杀意。
他最恨别人提起他奴役的身份。对于骄傲的他而言奴役的身份就是种耻辱,可迫于家族压力又不得不来。
围着的一众青衣奴役更是跳起脚来七嘴八舌的反击着,恨不得唾沫星子淹死众人。
“就你那资质,再考一百年也通过不了,说你猪还是抬举你了。”
“也不瞧瞧自己的尊荣,贺公子和你说话是看得起你。”
“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方。这里是贺总管的地方,而我们贺公子是贺总管的亲侄子。”
……
三人听得面红耳赤,撸起袖子正欲上前干架,却被小易一个眼神给拦了下来,但那个贺公子他是惦记上了。
谁知几人越骂越欢,竟悄然盖过贺总管的声音,慢慢向四周扩散起来。
“何人喧哗,给我站出来。”贺总管怒喝道,中断了悠长的宣讲,铁青的脸上早已没有了收礼收到手发酸的好心情。
在他显摆的重要时刻,在方长老一旁坐镇的重要场合,居然有人不给面子敢闹事,这是不把他贺总管放在眼里。
起初声音还不大,他虽然听到倒也忍了,谁知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要压下他的声音,弄得底下不少弟子迷惑的朝他张望。
这要放在平常他早就发作,当场就可拿下闹事之人,可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药童考核,更有长老压阵,他要是没有顺利完成该有的程序,哪怕查出闹事之人他这次的主持工作也是不圆满的。
现在,显然有人找事不让他好过。
“是哪个不长眼的,老子非剥了你们的皮!”贺总管恶狠狠的嘀咕着,眼睛扫视着全场。
“你,还有你,你们几个给我站出来。”贺总管指着贺方旁边拍马吹牛的青衣奴役,脸上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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