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你若再看不清自己的斤两,本宫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贤妃恶狠狠的将这些话都说完了,敏妃心里冷笑了一声,看着她走远,对身后的张宫令道:“听见没有,把这话原模原样的都说给殿下听吧。”
张宫令道了声是,随即又道:“主子,陛下宫里的夜来香的味道淡了不少,明日我再去送一些荷包给那边的太监。”
“罢了,陛下看重贤妃,她那也合该送到才是,多做几个荷包,送到织造司去,派给各宫的丫头。”
张宫令有些怕的问道:“娘娘,那这样,岂不是过分点眼了?”
“那夜来香的味道也只对陛下那种心脉不通的人有用,肃王这几年越发心急了,就算出什么事,他也会压住了的。”敏妃轻飘飘的把话说完,便往前头去了,张宫令已经见怪不怪,这位敏妃娘娘,有亲亲的外甥,却总与肃王做事,来来往往四五年了,她也都快习惯了,肃王也不常常来见娘娘,说是一起做事的人,总像是隔着一点。
好好的天儿,说下雨便下起来了。雨滴顺着房檐开始滴滴答答,过不了一会儿,便连成了一条透明的丝线。屋里不仅有茶香,还有茶鼎里烧的绮罗生。赵云澜极喜欢各种香,这是一种抓不住的诱惑,你看它萦绕在身边,可就算多么沉醉,你也靠近不了。
“殿下,请个唱曲儿的吧!”
赵云澜略微摇头道:“不必了,再过一会儿祁阳王殿下就要到了。”
话音刚落,外面的回廊上有轻轻的说话声,肃王身边的小厮连忙轻手轻脚的出去一看,正是祁阳王赵云朝到了。雪白色的衣裳,微微低了低头,把滴答着水的雨伞,伸在外面,轻轻收紧了递给小厮,他连忙上前引路。他早听说过祁阳王比起他们家王爷也不差,今天一见,果然跟他们王爷的气度是有些相似的。
“二郎,刚打的吓霎人香。”赵云澜抬起胳膊,笑的很和善。
“大哥哥,今冬第一场好雨,怎么想着约我来吃茶?”
“二郎,我们两个何必这样生分,一起在叔父手中做事,常常交往也该是应当的。”
赵云朝面色忽然冷淡:“大哥哥当真是这么想的?”
“二郎,以你的才干,与我一起,开疆拓土,收复失地有何不可,过后我自不肯亏待与你。”
“到时么?岂只是否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二年时,我手下的茶行被大哥哥并了两个,四年时,我在泉州府还有市泊司的人均被大哥哥套了个干净。前有因,后有果,大哥哥此时再来说修好的话,岂不是太迟了?”
“我倒小看了你,原不过京城籍籍无名,想不到不过七年,竟能与我分庭抗礼,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三月前,我的人在溧阳抓了些插手到我的盐物上的人,自然也问出了不少东西,吐不吐干净我不清楚,但你私下查我的事情让我很光火,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赵云朝堪堪一笑道:“大哥哥如今竟然这么心急了?往日我在东京城不管抓住了多少把柄,大哥哥都能想方设法的将我一军,如今这才三月,大哥哥竟然找上了门?”
“呵呵,二郎今时不同往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你我过招也不是一朝一夕,既然我们都互有把柄,不如就将这两个把柄丢开去,君子过招,何必斤斤计较?”
赵云澜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紧张。他在汴京和各大都会经营多年,光是泉州府和临安府一年的入账就足够朝政上下的打点,又有旁人出面替他打点各处的私业,本可以放开手,大大方方的去筹谋。可这赵云朝自从被官家看重之后,就想法设法的到处查他的账目和私业,成都府的铸币已经停了,西南地区损失惨重,又加上川蜀的贤妃圣宠不断,贤妃的娘家也都插手到了川蜀地区的盐铁,地方忌惮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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