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行动受制,然后束手就擒。最近一月内,他应该不会动手,还有七天便是大考,他会等到放榜之后再行动。”
“那父亲应该怎么办?”
“父亲的事情我来安排,现在只能辛苦你去京郊大营了。你行踪诡秘,常常不在京城,他应该不会起疑,这是父亲的令牌,京郊大营每隔一个月会换一次地方,上上个月,驻扎在西郊同午镇,这两月应该就是桃园封丘两处,我到时候会写一封书札,你找到地方之后,燃起烟雾,自有人前去与你相见。”
赵云及接过令牌,顿了顿道:“兄长,若事成,我能不能向你讨个人?”
一根羽箭夹着冷风向赵云朝而来,赵云朝一个飞翻躲了过去。街道上的瓦片上,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霎时间,数十几支羽箭从上劈面而来。阿岁连忙从马上取下剑来,扔给了赵云及,赵云及却一把扔给了赵云朝,自己从腰后掏出一把扇子来,“唰”一声划开,扇柄上冒出了锋利的刀刃。
箭雨密集,赵云朝拔剑左右挥挡,一边忙低声道:“快走。”赵云及冷笑一声道:“二哥哥不忙,我这扇子还没开过刃,正好有人送上门来。”赵云朝连忙挡在他前面道:“胡闹,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可赵云及正像劲头大开,无论如何不肯走。这些人带的羽箭很快就射完了,赵云朝才松了一口气,不想前后竟然跃出来了二十多个死士,脚步轻快,身手都极好的样子,几个翻身,便与他们的距离只剩下了十步左右。
赵云朝便道:“敢问阁下何等来路?”
那为首的声音极为粗哑,像是故意将声音压成这般模样,粗声粗气的道:“你爱讲礼,我知道,但在老子这,杀你就是给你礼,你不要废话,只管受死。”
赵云朝握剑微笑道:“几位大哥受人所托,取我性命,可主家有没有交代过让你连我的三弟的性命一并取之?”
赵云及道:“我看见了,他们也绝不会让我活着回去。”
为首的大笑:“你别与我争了。看看,人家也并不领你情,你还是早早受死,咱们也好回去交差。”
赵云朝行礼道:“礼之用,和为贵。阁下恶语相向,刀剑无眼,小心了。”
赵云朝起剑,如惊鸿在臂,轻快有力,迅而不疾。数十人向他围拢过来,他虽后退了几步,但气势上,却不曾减弱半分,身后的人也渐渐围了上来,赵云朝脸上风轻云淡,似乎只是与人切磋一般。赵云及也看呆了,他从未见过赵云朝动刀剑,虽然他曾经跟着父亲上过战场,可在家中,从未有一言一字提到过,也绝没有再家中碰过兵器,他有时装作不经意的与他交手,他不过两招便都拆干净,然后又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剑在赵云朝的手中仿佛是会流动的一般,随着他的招式,剑的寒光也仿佛如一潭清泉,随动作流泻,不疾不徐,不慌不忙,他不急于逼人要害,前三招尽是后退,却寸步不让。随后的人都涌了上来,赵云及连忙出扇,他的双手极其灵活,扇子左右手的切换仿佛是抽刀断水一般,毫无缝隙,他的扇子杀气腾腾,不及赵云朝的剑从容,有一番少年英武的风姿。
赵云及的扇子,往日他常常在手中把玩,今日真刀实枪与人打斗,竟然威力不小。赵云及的腿脚极轻,脚尖一点的跃起,翻过身来时,他的扇子上已经染上了血滴。有几个人围着他,只不过四个回合,便已经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了。
赵云朝是君子之剑,伤人不伤命,与他缠斗的恶徒尽伤了两臂,但这些人都是穷寇死侍,这点疼痛倒不足以让他们放下屠刀,所以赵云朝被牵制住,体力有些不支了。赵云及怒道:“你不取他们性命,他们便要取你的,你当他们是性命,他们可曾以为你是?”赵云及越说越生气,一个翻身便踩在了赵云朝的剑上,赵云朝皱着眉,手臂用力,将赵云及踩向一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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