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白净瘦削,拿书的手,看起来有些肉,不像老爷那么修长,但胜在匀称白净。他口中在背着什么,簪红人还没开口,耳朵已经烫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轻声叫了一句二哥儿。苏亭锦抬了抬眼皮,瞧见是簪红,嘴角弯了弯道:“是你啊,有什么事?”
簪红连忙道:“快大考了,郡主打发我来给您送一成套的笔墨纸砚,预祝您金榜题名。”
苏亭锦将笔墨接了过去,放在了身边的围栏上,看也没看,正准备继续看书的时候,簪红连忙又叫了一声二哥儿。这次苏亭锦有些微微不悦了,眉头轻蹙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老爷说了,让我把这个给你。”簪红连忙把怀里的书递给苏亭锦。他这次倒饶有兴味的翻开看了几眼问道:“你是我母亲的人,怎么帮父亲拿起书来了?”
簪红上前解释道:“我现在被指给郡主了,去帮郡主给老爷送东西,所以顺便帮老爷带过来。”
苏亭锦现在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拿起书来,抬脚便进了屋子,簪红额上渗出了汗水,她并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让苏亭锦有些不高兴了,呆呆傻傻的在门前看了一会儿,直到院里来了人,才连忙出去。
苏亭锦身边伺候的丫头鸣翠还小,长的娇憨可爱,簪红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的两个小环髻笑道:“你就疯吧!打哪儿回来的啊?”
“我去给孙嬷嬷送东西去了。你今天怎么进来瞧二哥儿了?”
“胡说,你,我是替老爷还有郡主来给二哥儿送东西。”
鸣翠忙嘘了一声道:“二哥儿院里不能提郡主,不然二哥儿就有气了。”
簪红恍然大悟,她在郡主屋里许久,确实也不见这姊妹两个有什么来往。簪红连忙将鸣翠拉到偏僻的角落里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鸣翠眨巴眨巴眼睛道:“不知道,妈妈告诉我的。”
簪红从头上将一朵红的美艳的绒花拔下来,摊开鸣翠的手心道:“送给你。你可得将二哥替我劝好了,我这是无心的。”
鸣翠笑嘻嘻的道:“二哥过几日忘了就好了,你给我可不能再要回去了。”
簪红又捏了捏她的脸蛋嗔道:“小蹄子,偏你鬼精灵。”
鸣翠嘿嘿的笑了,簪红可算放下心来,向刚刚二哥儿坐的栏杆上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秦氏得了老爷身边的消息,知道簪红那个死丫头和老爷在屋里待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差点没把一屋子的东西都摔了个干净。孙嬷嬷连忙劝她道:“大娘子,不管是真是假,你也得亲自去看一眼。这个狐媚子东西是不是真的着了老爷的心意,不然既让老爷不喜,反倒还让老爷对她的事情上了心。”
秦氏听了这话,安静了一阵,突然抬起了胳膊,身边的丫头被吓了一下,直愣愣的站着,不知道该干嘛,立刻挨了秦氏一个嘴巴子,孙嬷嬷连忙拿起外衣骂道:“你捆着手?衣裳也拿不来?”几句话将那个丫头赶了出去。
秦氏穿上衣裳,过了好一会儿,面皮才渐渐地缓和道:“把那个食盒子取来,把昨日蒸好的藕粉桂花糕装上一碟,再把牛奶酥酪也装一碗,许久未见老爷了,也该去瞧瞧。”
孙嬷嬷连忙把东西安置好,老爷的院子离夫人的不远,可老爷并不常来后宅,来了也不过是歇在方小娘处,歇在大娘子院子里的时间是少之又少,大娘子以前还常常对老爷嘘寒问暖,如今索性不管了,把二哥儿视的跟命根子一般,簪红这个臭丫头上蹿下跳,迟早要扑腾进泥潭里。
孙嬷嬷在心里咒了一回簪红,便已经到了苏相的院子,廊下的小厮看见大娘子来了,不敢拦着,连忙进去通禀,苏相手忙脚乱的将手边的画收了,取出了一副芙蓉锦鸡图,细细的描了起来。
秦氏笑盈盈的进去道:“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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