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在家,两个人才选白天去。
林牧到了地方才知道李言没有骗他,丽丽家这条小巷没有七拐八拐,五拐六拐也是有了。
下了车李言指着其中一家说,“就是这家。”
这铺子上合着门板,林牧上前拍着门板,“丽丽,你在吗,丽丽?”
李言一把拽住林牧,“你干什么,小点声。”
“小点声她能听见吗?”
“丽丽是人家化名,你这么喊让周围人听见人家还怎么在这里生活!”
林牧只好使劲敲门不吭声,门板都快被他拍散架了。
“你不是记错了吧?”林牧有些急燥。
“你自己抬头看。”李言指着头顶的满布灰尘的旧招牌。
“冯记裁缝铺,她姓冯?”林牧默默的念着。
正在两个人毫无头绪时,一个大妈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是丽丽的朋友吗?”
两人愣住了,丽丽居然是她的真名。
“对。”李言先回过神点了点头。
“你们来晚了,殡仪馆的车早就走了。”
“什么殡仪馆?”
“你们不是来吊唁的?”
“谁死了?”林牧紧张的问。
“冯丽丽的爸爸呀,你们不是她朋友吗,她没通知你们啊?”
说完大妈转身就走了。
“怎么办?”林牧问李言。
“什么怎么办,你在这里等着她,我走了。”李言叹了气,这姑娘命真苦,连自己都卖了都还没保住父亲的命。
林牧一把拽住李言,“你陪我一起等。”
李言看着林牧皱起的眉心,又叹了口气,“行吧,我陪你等。”
两人从天亮等到天黑。
一辆出租车停到在了他们面前,车上下来三个人,一个四十多的妇女,尽管路灯昏暗,那一头刺目的花白发依然隐藏不住,一个少年瘦瘦的身量,还有一个身形窈窕的姑娘。
那姑娘扶着妇女朝冯记裁缝铺走去。
三个人都带着黑色的孝纱。
“丽丽?”
冯丽丽回头看到了昏黄的路灯下两个一米八多身高的男人,“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看没你没去上班就来看看你。”
林牧脱口而出,少年立刻回头狠狠地盯着两人。
李言真想一脚踹林牧身上,不会说话就闭嘴,估计丽丽家人也知道她做的什么工作,这怎么可能瞒得住。
“小林,你扶妈妈回后屋。”
“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冯丽丽把李言林牧二人引到裁缝铺里,让他们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以前没留意,丽丽的教养其实很好。
“你们来找我有事吗?”
“打电话你不接,王宫又见不到你的人,我担心。”看着丽丽臂上的黑纱,林牧还哪有心情喝水。
丽丽点点头,“那个号码我不会再用了,王宫我也不会再回去。”
丽丽低着头笑了一下,“我爸爸不在了,我再也不用去上班了。”
紧接着大颗大颗的泪滴掉了下来。
李言看着不忍,“你节哀。”
林牧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有如捶鼓。
“其实我很后悔,我后悔没有早点下定决心去上班,如果我早点去上班,我爸爸就能早点透析,就不会这么早就走了。”
没有弟弟和妈妈在眼前,冯丽丽突然忍不了了,撑不住了,奔涌的泪水决堤般的流下。
李言踢了林牧一脚,使了个眼色。
林牧会意地走到丽丽身旁,轻轻抱住了丽丽,让这个伤心的女孩有个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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