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继续做个内门弟子,至于别的优待一律回绝。
只是浩玄仙宗内,却没人真敢把他当做一个内门弟子看待。
倘若有人的话,必定是沈眠了。
沈眠抱着酒壶喝了个痛快,却只是喝不醉,他朝姬长离道:“上回你让我喝的‘千日醉’,可还有剩余。”
殿内红烛摇曳,他唇瓣染着酒水,靡艳至极,他却毫不自知,天真地跟他要酒喝,姬长离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这与他想要的新婚夜不大相同,却让他很满意。
只要沈惊羽在,别的都不重要。
他从存储戒中取出一壶,给二人各斟一杯,却不是直接给沈眠,而是与他臂弯交缠,才肯让他喝。
沈眠只好与他喝下合衾酒。
这酒滋味的确比别的酒劲道足,沈眠几杯下肚,便觉得腹内暖意洋洋,他伏在桌边,一杯接一杯地喝。
烛火微晃,那张漂亮的脸蛋美得不真实,姬长离不禁探出手抚上他的面颊。
这时,沈眠抬眸看他:“他们都去哪了?”
姬长离微微一顿,问:“谁?”
沈眠道:“你不肯说便罢了,不必装傻。”说完,轻轻打了个酒嗝。
姬长离不自觉笑了笑,虽然沈惊羽对他仍是冷漠,仍是疏离,可他却读出些许娇憨。
姬长离想,或许是他今晚喝得实在多了,醉得不清醒了,所以错把自己当成了别人也未可知。
尽管如此,他也觉得很开心。
他知道,沈惊羽对旁人也是会笑的,不似对他这般,全然当做陌生人看待。
可如今,他们是道侣,再不是不相干的人。沈惊羽的一切都与他有关,再也不能将他从身边驱赶开。
他轻抚上沈眠染上醉颜的脸颊,调笑道:“你若是软语求我,我或许肯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沈眠抬眼瞅了瞅他,却是摇头,低下头继续品酒。
姬长离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酒香清冽,却不如这唇甘甜。
沈眠抬手擦了擦嘴唇,握着酒壶的指尖发颤。
换做平时,姬长离或许已然动怒,或许更早的时候,在沈眠问起那两人去向时,他就该动怒,可他今日心愿达成,所以格外有耐心。
他握住沈眠的手,往他手中杯盏斟满,却是握着沈眠的手,将酒杯递到自己唇边。
杯盏空了,姬长离好似也醉了一般,不是因为这杯酒,而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沈眠从他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道:“你告诉我,他究竟去了哪里?是否活着?”
姬长离道:“师兄,在你我的大喜之日,你不该提起他。”
他长臂一伸,将沈眠揽入怀抱,两人视线相撞,姬长离道:“你为何就是不肯看我?”
他们分明四目相视,他却问他为何不肯看他。因为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他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沈眠道:“我曾答应他,此生此世都只看他。”
姬长离眼底微沉,他抬手捂住他的唇,道:“我不喜欢你说这些话,所以,以后不许再说。”
沈眠道:“我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姬长离定定地看着他,过了许久,他说:“死不了。”
沈眠微微颔首,“那我便放心了。”
他拿起那壶玉露琼浆,也不用杯子,直接就着酒壶颈口喝干。
而后,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内殿走去,想着喝醉了让姬长离上,总比清醒着好,这样他负罪感会轻一些,毕竟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走到暖玉床边,倒头便睡,姬长离在床侧站立良久,终究将他抱起,走向殿后的露天灵池。
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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