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若想见她,少不得要自投罗。这是沈明丞的一贯伎俩,他从不逼迫你,却让你自己选,偏你吃这一套!”
“咯吱”一声响,他手里那精巧的青花瓷杯,竟是叫他捏出一道裂痕。
这人又莫名其妙拈酸吃醋,沈眠蹙眉道:“一事归一事,你怎么又扯别的。”
“是你为他狡辩在先!即便连他是谁都记不住了,你却还是下意识觉得他好,而我,在你心里总是个恶人。”
沈眠道:“那你何必告诉我这件事,你若不说,我让你关在后宅,一辈子蒙在鼓里不是更好?”
霍谦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手中那瓷盏跌落到地上,霎时间摔得粉碎。
他微微颔首,道:“你说得对,我就该关你一辈子才好,何必担忧你生气不生气,难过不难过,总归你说话从来都跟刀子似的,字字句句戳我的心,从来也不担忧我会不会生气,难过。”
言罢,起身便走。
沈眠在身后唤道:“霍谦!”
那人脚步停顿住。
沈眠道:“午饭没吃,我饿了。”
霍谦沉默片刻,转身大步走回来,拿起一旁的大氅给他披上,包的严严实实的,才把人拉扯出去,往饭厅走去。
不多时,下人开始上菜。
期间,霍谦始终一言不发,沈眠也不主动和他说话,让他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沈眠吃东西的仪态算不得十分端庄优雅,但很赏心悦目,大抵是皮相好,一举一动都说不出的好看,叫人胃口大增,等菜上完,他已经有七、八分饱了,霍谦还没动筷,只顾着喝酒。
沈眠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刚喝了一口,却忽然叫人扯到怀里,有人捏着他的下颌,强迫地开启朱唇,一股醇绵的酒香钻入鼻息里,男人把一口酒渡入他口中,烈酒呛喉,霍谦不容抗拒地混着烈酒扫荡他柔软的口腔,吮吸他口中混着酒香的蜜液。
一吻结束,霍谦把他紧紧搂在怀里,那娇瓣给亲得红肿水润,霍谦用指腹轻轻摩挲,问:“疼不疼?”
沈眠泪眼婆娑,咳个不停,道:“辣。”
霍谦哑然失笑,在他唇瓣上亲了亲,道:“酒是这个滋味,喝惯了就好。”
沈眠道:“你不生气了?”
霍谦又沉下脸来,“你一定要惹我生气才好,是不是。”
沈眠道:“是你自己醋坛子打翻了,却来怪我。”
霍谦沉默下来。
他是吃醋了,他没办法不吃醋,他刚刚得知,这孩子不是沈啸威的亲生血脉,也就是说,他和沈明丞并非亲兄弟。
这孩子心里倘若住过一个人,那人必定是沈明丞,若不是他们是兄弟,或许两年前他们就已经修成正果,哪里容得下自己来插足。
他只能将怀中这孩子搂得更紧一些,才能稍稍消解那种患得患失。
沈眠想了想,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脊背,道:“你在害怕吗?”
那人微微一怔。
“我?我能怕什么。”
沈眠道:“怕我跟沈明丞走。”
“你会吗。”
沈眠故意不回答,直到男人受不住煎熬,抬起他的下颚,沉声道:“不许。”
沈眠忍不住一笑,道:“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了。”
霍谦被这个笑晃了晃神,怀中这少年却忽然搭上他的肩,将唇瓣附在他的唇上,两片柔软停顿几息,这孩子微微退后了些,语中带笑,轻声问:“这样,你会不会安心一些了。”
霍谦道:“不会,你只是忘了过去,从前你对他……”
沈眠道:“那是沈明煊,不论沈明煊心里装的是谁,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我只是江眠。”
霍谦问:“那江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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