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她,都说英雄才配美人,我看爹顶多是个匹夫,哪里是什么英雄?!”吕娴道。
吕布耷拉下耳朵,羞惭欲死,被骂的竟一声不吭。
且说家里下人见温侯发怒,一个个吓的早成了没脚的蟹,乱滚乱爬到严氏屋内,直抖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打起来了了……”
严氏吃了一惊,道:“谁打起来了?!说清楚……”
下人们一向惧吕布,哪里又说的清楚,只含糊的道:“……将军去打貂婵和女公子了……”
“啊?!”严氏吓的眼泪都飙出来了,偏生也是个不怎么能震得住事的,着急忙慌的便要去劝去看,慌了没了个主意。
她身边的老仆婆道:“夫人,赶紧去请人来拦一拦将军才好,将军发怒要打杀人,夫人如何拦得住他?不若快去请诸位将军前来一劝方好,也可稍拦一拦。”
严氏慌的没了主意,忙道:“快,快去请……”
也不说请谁,下人们一向是没主张的,一时之间都往外跑了,也不知是逃命躲一躲,还是怎样。胡乱的请人,竟叫嚷的全城都知道。
人人皆知温侯府上在打架了,还有闲了没事的,到温侯府附近的巷子里看热闹,打听消息。
反正,等人都来府中围观的时候,吕娴才发现,很多的将领都来了,齐齐的挤到了院子里看着他们父女。
吕娴额上的青筋已是在跳了。
这个劝一句,“将军息怒,切莫打杀了爱妾与女公子啊……”
那个再来一句,“有什么事好好说……”
吕布只能讪笑,“误会误会……”
偏他是个不避嫌的,什么话都直说,“爱女扮成男装,布以为貂婵在私会小白脸,这才……”
“……”吕娴若是刚刚只是有点怒的话,现在已经是忧了。他瞪着吕布,面有怒色,一副要打他的控制不住的表情。
那些将领偏生还来劝她,道:“将军一时失手,女公子莫与将军置气,可伤着了?!快寻大夫来瞧才好……”
严氏在一边悲泣,道:“便是娴儿一时犯了错,将军也不该打了娴儿,若是伤了哪儿,可怎么好?将军且寻谁去找亲生女儿?将军半生只得此一女,爱如珠宝,怎么如今倒为一贱妾打她了,将军舍得,妾身却不舍……”
一时下人们慌的请大夫的请大夫,到处乱跑,乱糟糟,乱成了菜市场一般。
这叫温侯府上?!吕娴嘴角抽了抽。若是以往有人这么告诉她,打死她都不信。
诸将也劝,纷纷劝解父女二人息怒。
吕布十分尴尬,辩解道:“并未伤着,我儿十分英勇,接了我一拳……”
众将虽吃惊,但也并不怎么信。
倒是张辽,高顺略显诧异,对视了一眼。
陈宫看这里热闹的不行,主公平日亲近的宠臣宠将都在,他挤也挤不上前,但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以往只余忧心,如今却露出此许笑意来。
吕娴朝他直直的看了过来,露出一个极苦的苦笑来。
一时闹轰轰的,又是叫大夫来瞧,又是劝解,闹的吕娴头都大了。
好不容易众将都离去了,吕娴的脑子里还是嗡嗡的。
严氏还在哭,吕布便去哄她,一个劲的赔罪,严氏依旧不依不饶,又是怨吕布,又是骂貂婵。
吕布十分狼狈,好不容易将严氏给哄回去了,又去哄貂婵,谁知貂婵竟将他给赶了出来。
一只猛虎,倒成了大狼狗似的,到处被嫌弃了,又来见吕娴,吕娴心烦,也不肯见他,只叫他边呆着去。
吕布耷拉着耳朵回前院去了。
后院一般外男是不进来的,刚刚诸将既都来了,便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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