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
“所以要以此联自省,不敢稍怠分毫。”吕娴叹道:“爹,你脸这么黑,是忍不住要发火了吗?!”
吕布冷冷瞪着她,气鼓鼓的。
“公台,你看我赢了吧,我就说,我爹这个人,不犯点蠢,能忍得住气才怪!”吕娴笑道。
陈宫意会,叹道:“主公的确有时候控制不住怒火,怒气一攻心,便容易作出愚蠢的决定。”
“与刘备打一架便算了,如今这日子,他也要生气,哎,”吕娴道,“看来是我要认输……”
吕布道:“你们还打了赌?!拿我打赌?!”
“对啊,”吕娴笑道:“爹要我输吗?!”
吕布忍了忍,道:“我与我儿有什么可置气的。”
吕娴笑道:“今日忍得我气,怕明日还是要再生气,我还是要输,罢了,今日我且向公台先认输为好。”
陈宫心下暗笑。
吕布急道:“明日为何我又要生气?!”
“父亲若不想让我输,明日见那刘备,无论那张飞如何骂你,你都不生气,才是真汉子,真英雄,真能赢呢,便是稍微变个脸色,我也是输,爹也便不成是真正的英雄。”吕娴道。
高顺和张辽忍着笑,原来女公子挖了个坑在此等着呢。
“那环眼贼骂我,我还不能生气,还嘴不成?!”吕布怒道:“连脸色也不能变,是何道理?!”
“父亲可见刘备变过脸色?!”吕娴道:“依我看,父亲与刘备相比,差着十万八千里。”
“笑话!织履贩夫之徒,我还不如他?!”吕布道。
“那父亲应还是不应?明日便是气一丁半点,也不叫真英雄,便是连刘备也不如……”吕娴激道。
吕布道:“明日为父且忍他一席又何妨?!”
“那父亲可要做好觉悟,不然便是连刘备也不如了。”吕娴道:“那张飞要骂你,你便让他骂去,只留个耳朵给他便是,何必入心?!心中便有这些鸡零狗杂,又何以装得下天下?!”
吕布听了,若有所思。也顾不上生气了,跑去外间自己书房坐到沙发上,道:“应便应,我吕布九尺男儿,岂会不如一个刘备?!”
陈宫悄悄笑道:“还是女公子拿主公有办法,若是我等,便是怎么劝,主公也听不进去。”
“明日怕也要女公子坐阵,才能压得住场面。”张辽道。
高顺点首。
“对刘备,该得罪的早得罪了,只是大面上过得去便成。我对我父所训的只是想千锤百炼,以后他被我激的多了,便是旁人再气他,他也只觉寻常,只怕也不会太生气了。”吕娴笑道:“这叫耐受度训练。与疼痛是一个原理,疼的多了,再遇疼,反而不哭了。与刘备真骂起来也不会怎么样,刘备挺能忍的。局面不会失控。可是我父这样子,我十分担心他以后在战场上失控,局面一旦失利,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肃了脸,道:“理当如此。”
“我爹以后能少犯点蠢,我也能少操点心!”吕娴无奈的道:“旁人有试错的机会,而我父,如今已经没有试错的机会了,若失徐州,他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接下来的一战,至关重要,是决定成败,以及鼎立徐州立足之战,一要洗刷以往污名,二要威震天下,扎根徐州,真正的在此成为一方豪杰。此战定了,才可再图其它,否则一切只是妄想。”吕娴肃色道:“还请三位勤练兵马,与曹操一决雌雄!”
三人拱手道:“我等尽以死追随主公!”
“我父悔婚,袁术必怒。曹操定发书与他,不可助我父,所以曹操挥师而下,袁术必然只观望,”吕娴道:“以我父之勇,若能发挥到极致,便是曹操势大,也未必能敌。一切,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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