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汜与王楷惊讶的对视一眼,道:“那张飞并无相让?!”
陈宫笑道:“张飞看不上主公,两位并不知吗?!”
许汜和王楷皆也是吕布帐下的谋臣,只是这二人,计少,且并不怎么亲近吕布,不及陈宫忧心多。也因此,对温侯府上诸事并不多了解。
“公台所言甚是,女公子便是女子,以张飞的性格,未必肯相让。”许汜笑道:“看来是真的了。”
陈宫哈哈大笑,道:“主公有此虎女,三生有幸!”
“近日公台笑口常开,”王楷道:“近些时日总听闻公台与女公子常常言谈来往,原我等二人还不信,如今一瞧,竟是真的了,之前倒不曾料想有这一遭。女公子击败张飞之事,若传出徐州,其它人等未必肯信。”
陈宫笑道:“世人多轻女子,如天下英才多不喜主公。然,便有十个有一个肯信,也未必没有贤人来徐州投主公。两位皆是主公帐下能臣,以后还请多为主公助力啊,切不可吝惜智谋。”
两人觉得陈宫现在说话,当真是有水平多了,两人笑了笑,却也没有应。
“听闻主公与刘使君立了盟誓,誓诛曹贼?”许汜道:“近日城上换了旗帜,我等也看到了,此是真否?!”
陈宫笑道:“是真,奉汉室,敬天子,誓诛曹贼。”
“这……”王楷不忍道:“如此,恕我直言,此是以卵击石。”
陈宫笑道:“如女公子与张飞对敌,宫也曾以为是以卵击石。以女公子那个身量,只是张飞的下瓜小菜,可是结果,谁料到了呢?!”
“扬己之长,避己之短,未必不能取胜。”陈宫笑道:“此是万里求一之险计。”
许汜却忍不住道:“恕我之言,为何非要兵行险道?!若说主公找死,便是汜不敬之言,然,何必非要走这一招?!”
没有必要啊。这不是找死是做什么?!
吕布大可以慢慢发展。
“主公的名声,两位也都知道,天下贤士有几人来奔?!除了我等,没有多余可用的人,”陈宫叹道:“而曹操身边多少贤能士人与大将?甚至袁绍,袁术身边更是如此,曹姓,袁姓,皆是大姓,而吕布何许人也!不过是庶黎出身,无势无威无名。”
两人默然以对。
“主公起点太低了,又无贤能之名,在乱世之中,起点低,起步晚,根基浅,名声还差,慢慢图之,真的能立足吗?!”陈宫道:“未必!”
“曹操,袁术等人何人不图主公?慢慢发展,要么被人给耗死,如同温水煮青蛙,只是死的慢一些罢了。”陈宫道。
“可行此险道,同样是万丈悬崖走峭壁,一不小心,死无葬身之地!”王楷道。
“的确。”陈宫的眼眸却极亮,道:“可倘若赢了呢。”
两人慢慢瞪大眼眸。
如果赢了,吕布便能洗白上岸了。并且名震天下。且争取了大把时间,以图发展。
只要洗的白了,天下贤人能来归附,徐州未必不可图。
“主公手上牌少,所以,另辟蹊径。”陈宫道:“而尊汉室,敬天子,誓诛曹贼,便是宫与女公子为主公立的大旗,坚定要走的路。虽是峭壁,却极可图。至于败,也已做好觉悟了。两位不觉得,若是死于这般的战争之场,不亦快乎?!总好过日后被曹贼诛灭,不仅无名,还被天下笑!”
“不曾想公台竟有此觉悟。”许汜道:“然,曹操来攻,势必逼迫袁术束手,或,亦来围攻,公台可有良策?!”
“袁术?!”陈宫笑道:“此人何其短视?为一玉玺而纵孙策,纵虎归江东去了。此人,与主公,有甚区别?!”
“……”所以你是在黑袁术还是在黑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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