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生气,想起些前怨旧恨的,然而,一触到她的眼神,他心里就是一怵,甚至他有点不想面对的,心里的怯意。
然而这股莫名其妙,下意识形成的怯意,他是死都不愿意承认的,所以来时,便是一副壮士断腕的悲壮似的表情,愤然而瞪视。
吕娴笑眯眯的,知道他暗搓搓的,一直在盯着这边的动静呢,便笑道:“刚刚元龙怎不来辩?也好见一见云长,云长可也是豪杰也。”
陈登不语,知道她是暗讽自己想要打探些什么呢。
他现在对吕娴的对策之一,便是能不多啰嗦就不啰嗦,只因吕娴这个人太会强辞夺理了,真把她辩过了,旁人又说他与一介女子计较,还说他心胸不够开阔,被一个女子激成了这般疯魔的样子。
所以陈登就是不说话,且忍她。
吕娴笑道:“元龙啊,看看这一陇陇的麦田,元龙可觉心胸开阔舒广些?!心里有事,千万别强撑着,当一舒胸怀才是。”
陈登默然无语。
吕娴有心想要逗逗他,便笑道:“刚刚与云长提及荆轲,难免便提到燕太子丹贤与不贤,云长说燕太子丹对荆轲也算情深义重,我却说燕太子丹不及刘皇叔待云长之情重。云长这个人啊,得了刘皇叔这样的兄长,便以为所有人都与刘皇叔一样,刘皇叔有德,然,燕太子丹,我却不以为然,他的贤能,却是伪装,可惜云长便是看不破,还与我辩了一辩。”
陈登嘴角一抽,心里忍不太住,道:“女公子是何意?难怪云长心里不舒服,便是我,心里也不舒服。”
吕娴笑道:“元龙对刘皇叔,也算情深义重,推崇备至了。”
陈登一噎,看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又忆起她骂自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时的郁闷,道:“如此说来,便是刘皇叔,女公子也是瞧不上的了?!”
吕娴可没这么说过,她只是笑,道:“刘皇叔贤与不贤,元龙何故问我?不若问问公台啊。”
吕娴看陈登脸色紧绷,笑道:“说来也怪,公台弃曹操而去,却也瞧不上刘皇叔,却单单瞧上我父。哎,可能公台这个人眼神是真的不行……”
“其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想着,莫非公台是个瞎子?”吕娴叹道:“公台这个人啊,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看似愚的很,不及元龙智诈多呢。”
陈登险些没气出个好歹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暗说刘备不贤,而他陈登眼睛是瞎的吗?!
或者是讽他识人不清,或是明明识人极清,却故意看不透人,而假装仁义,披着皮不成?!
他看着吕娴笑眯眯的脸,心里就极为不舒服,待忍不住要好好辩上一辩,那边厢吕布看到陈登,心中便不舒服,忽的瞧见他,心下忍耐不住,呼喝一声道:“陈登!”
陈登心中一凛,忙拱手道:“主公!”
两人遥遥相对,然而陈登依旧看到吕布眯着虎眼,忖视着他的神情,透着微微的不妙。
明明这眼神不对劲,上上下下的将陈登打量了几回,却忍着不肯发怒。
陈登心砰砰的跳,隐隐的觉得很不对劲,因为吕布的改变真的太大了。
他绝不是能忍得住气的人,可是现在的吕布,这样不怒不威,心中有气,却不发一言的冷冷的看着人的样子,真的很可怕。
被一头猛虎如此注视,焉能不惧?!
哪怕这头猛虎如今只着粗衣,然而这破草庐也丝毫遮不住他浑身上下的威势。
陈登喉中口干舌燥,他知道肯定是吕娴对吕布说了什么,若不然,吕布的反应绝不会如此。
吕布一向是听他的。
他稍微一糊弄,吕布就什么都信了,可偏偏……
吕娴笑道:“父亲,且继续切蹉吧,我与元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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