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见她面无惧色,悠然闲哉的样子,徐晃也是狐疑不已,深觉此女虽弱,但终究不可小觑,毕竟到了鲜血淋漓的战场之上,有这样的心理素质的人,实在太少了。
简直算是凤毛麟角!
这对父女都是变态!
眼看再这样胶着下去不是办法,是完成不了主公的命令了,徐晃心中也暗暗着急,死战不是办法,须得另寻他法!
他看了一眼李典,两人勒紧马缰,一前一左辖制着吕布,又对其它诸将使了眼色。
诸将领会,他们现在也累极了,也是巴不得能稍歇一下,便道:“吕布,枉你也是一英雄,竟将女儿带入战场?在这死人与男人堆里,她若落得我等之手,会遭遇什么,你可知之?!”
这种诨话,激怒了吕布,吕布大怒道:“匹夫敢如此弄舌,看布先割了你的舌头!”说罢便是举戟一刺,徐晃早有所防备,忙用刀去拦,然吕布力气太大,竟被他的戟给逼退一步,虎口发麻,手臂酸痛,马也不自觉的后退三步。
那大舌头的战将也是吃了一惊,被吓的魂飞魄散,盖因那戟尖差点割断了他的脖子,然而他却是输人不输阵的,面不改色,喘着气道:“吕布!你便是杀了我,你可能杀尽天下人!?割尽天下人的舌头?!”
吕布已然被激怒,正欲发作发疯,吕娴却悠悠的笑道:“会遭遇什么?不如将军告诉于我?!娴无知,竟不知呢……”
吕布一听,脸色一变,道:“娴儿?!”
斗嘴啊,她吕娴可没输过。
行吧,让吕布歇一会,她看出来了,徐晃也累了,想要另寻险招,连这种法子都想出来了。可见黔驴技穷。
吕娴心中好笑,让吕布到她身边来,歇息一会,笑道:“我都听不懂,你们是何意?不如这位将军教教我啊?!”
她这么一副无知的样子一问,竟将那战将问的十分语塞。
但凡坐到一定位置的战将其实都是要脸的,一般来说都不会说出太粗俗话来,尤其还是污辱一个诸侯之女了,污辱吕布那是粗话信口捻来,但对他的女儿,竟是有点说不出口。对女子,总有羞耻之心的。
平常与妓子或在军中开玩笑,那是荤素不忌,然而面对吕娴,一个个都像闭紧了嘴的蚌,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宋宪与吕布盯紧了他们,要是他们敢说一句不合时宜的,立即宰了对方的样子。
事实上,开这种玩笑,一般来说都是女子吃亏。然而吕娴是谁?!
当年在军中基友们遛鸟她还能观赏点评面不改色,没脸没皮的她都不慌,反观军中基友们倒是臊的不轻,一个个的羞愧跑走,以后再不敢在她面前说荤话,哪个也说不过她去!
可是吕布与宋宪不知道啊。
他们是真的觉得气疯了。
无论哪个时代,敢与女子说这样的话,不仅仅是调戏,更是威胁与污辱。
吕布见吕娴一脸纯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紧张的道:“娴儿莫问!”
吕娴却笑道:“这几位将军说的对,难道父亲还能割尽天下人的舌头不成?!要说就说吧,不痛不痒的,有什么听不得的?!”
一时连吕布也语塞了。
徐晃盯了一眼诸将,诸将心一横,道:“小女子嘴皮倒是利索,就是这嘴儿到了我军之手后,就怕啃了不好的东西……”
吕布已是勃然大怒,宋宪也是气的疯了,手上握着刀,恨不得砍死对方!
“不好的东西?!”吕娴笑的一脸天真,道:“什么不好的东西,何不明言?!”
“不若你来,我教你尝尝啊……”那战将邪笑道。
“哦?想来几位将军定然是尝过的了?味道可好?!”吕娴面不改色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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