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溃乱,便很难再集中去打敌人,一时臧霸便是再急,再冷静,也控制不住逐渐被曹军逼迫阵脚的兵阵中的兵士。
所有的战术都是有弊端的,兵阵可十倍于散兵各自混乱,然而,当他们一旦被迫卷入溃乱,就几乎已经不再有重新再来的机会,除非单兵与单兵之间有极高的觉悟。
臧霸的兵强是真强,然而这样的觉悟,他们还是没有的。
单兵很难有意志,除非训练的时候输入过意志。
更多的时候,他们一被击溃乱,必屈从于本能。
所以现在的臧霸军是真的溃乱了。
只有半数反应过来随他去打曹兵,却有半数开始思生,逃散,也正因落单,忘了逃命,反而死的更快!
锤下,刀下,矛下……无数的人丧生!
臧霸已然狂怒起来,道:“提弯刀,随霸来!”
后军果然提了弯刀,随着他的骑兵往曹兵骑兵冲去。
噗!
不断的有马的哀鸣声起,凄惨而倒地,却是马腿却斩断了。便是再强的马,也撑不住伤,倒地无数。
曹真回首一见,见臧霸正在袭他后军的骑兵,当即大怒,立即止损,让骑兵去与臧霸军交战,自己又提着铁锤赶了回来,锤下好几个拎着弯刀攻击马腿的臧霸军。
噗……到处都是血!
曹真大喝一声,犹如煞神,俨然已是极怒矣!
臧霸拍马上前刀挑,将他的铁锤给拦住了,两人用着力,汗都如雨下。
臧霸对身后人道:“继续攻击骑兵马匹,收拾兵马,立即交战!”
身后的琅琊诸将领们听命去了。
曹真一听大急,咬着牙见臧霸又死咬自己不放,冷笑道:“匹夫贼子,焉能偷袭吾后?!”
臧霸却一言不发,只是越来越专注,哪怕己军已经呈现颓势。
臧霸算是大将之才,心态极稳,心理素质强到一种可怕的冷静的地步。
面对劣势,他也稳的死咬着主将不放,半点不急躁。
然而曹真被他缠到脱不得身,真是越来越暴躁,越想越是火大,恼怒道:“你是哑巴吗?!为何不言不语!匹夫贼子,安敢小我耶!看我锤,今日,定要将你锤成扁豆子,将你的军马全数杀死,一个不留!”
臧霸却只是哼笑了一声,说嘲笑也真谈不上,却依旧一言不发。
曹真是真的彻底的被激怒了,脸上臊的通红,少年人总是经不住被嘲笑的,一时恨上心头,厮斗的越发的狠辣,那锤抡的虎虎生风,专往臧霸的天灵盖上打……
两人缠的极狠,然而他们的马却先是有些撑不住了。
曹真也在喘着气,然而臧霸明明体力也有所减弱,疲极,却呼吸半分不乱!
曹真瞳孔微缩,缠斗半日,再这般下去,自己哪怕力大无穷,也得被这人给拖死!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战将,发挥很稳,还在进步,甚至极为能磨能缠,再拖下去,只恐吃亏的怕是自己!
曹真见己军占了优势,臧霸军到底呈了劣势,交战了半日,也有所成效了。
当即也不恋战,呸了一声,拍马便走!
吼道:“……既刻收兵!”
旗兵一听,立即令人鸣金收兵。
曹兵当即如水般退散而去,臧霸一面命人收拾战场,一面亲自带着兵马,不远不近的缀在曹兵身后!
曹真逃也不是,停也不是,一时气的发狂,下马大骂,道:“他是狗吗?!怎么能这么惹人嫌?!”
“曹将军莫要中了他的计,他在故意激怒将军耶,既已破其锐势,不可再与之久战,且无视他便是!”有随军军师劝道。
曹真咬碎了牙,冷笑道:“这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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