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踏坏了麦苗,到底辜负了农人的汗水。不若都且停手如何?!”
张飞战臧霸本就讨不到便宜,只是勉强打个平手罢了,再加上张飞此时心态不好,很容易出事,因而他也生了停手的心思。
臧霸当下大刀一横,刀风将张飞逼退,马往后嘶鸣,刚立住,臧霸只是大刀微横,冷冷的盯着张飞,道:“刘使君以仁义著称于世,还望你莫要堕了使君的名声。如今合力退曹是众望所归之大事,你可莫要毁了这才好!”
张飞一凛,瞪着臧霸,在气势上哪里肯输于他?!
“无名小卒,也敢评议我哥哥,”张飞冷笑道:“想你武艺超群,也是天下英雄,为何偏要跟在一女子身后为马前卒?!无志匹夫,那吕布,有何义可称?!你如此识人不清,早晚败死!”
臧霸立于马上不语,他本就不是多善言辞之人,言多必失,他没必要与张飞过嘴瘾,只是只是听他说,过了一耳,从另一耳出。
张飞见他无动于衷,如瘟神一般立着,当真不好突破,心中又气又恼。转首便瞪着吕娴,哪怕再气恨,也是无可奈何,又不甘心走,还想再骂两句,便知这吕娴一向牙尖嘴利,他讨不到便宜,便恨声道:“上次大意竟输于你之手,下一次若有机会在战场上相见,飞定斩你这吕姓家奴于马下!”
俨然还对上次之事耿耿于怀。
吕娴哭笑不得,见张飞拍马气恼欲走,便笑道:“我等着,翼德可千万莫再输于我手,不然他日世人见了翼德穿女装,天下人共笑!”
张飞一个趔趄,差点从马上栽下来,好险些没被气个半死!
他脸色胀红,奔出好远才停了下来,将矛往地下狠狠一掼,大怒道:“竟三番两次被一个小女子戏耍!飞不若一死了之!”
可偏又不甘心赴死。然而偏偏实在讨不了便宜,解不了恨。一时竟无可奈何。
想起上次的事,加上这一次的事,张飞光想起来,就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当下也不想进什么劳什子的徐州城去见吕布了,拍马便先回了小沛。
他回首瞅着徐州城。总有一日,他手上失去的城池,得夺回来,那时且看吕布父女败势而走,方才解恨!
当下即回小沛点兵去了。战场之上,总有见真章的日子。但眼下,总得出口气!
陈登见张飞走了,略松了一口气,隐隐的感受到吕娴的低气压,微微一凛,也没有再与吕娴辩驳,只是急趋向司农小吏,匆匆的去田间了。
臧霸见吕娴一直盯着陈登看,很是严肃,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下也很了然。
远远的陈登还下意识的回首看了一眼。
隔着长远的空气,彼此都看不清彼此的眉目,然,依旧不妨碍他们对彼此的打量。
陈登看着臧霸如同守护神一般,甘心立于吕娴身侧后一位,隐隐有臣服之态,心下已是如火灼一般。
臧霸虽与吕布合解,也有共识共同抗曹,然而,同盟合作关系,哪及同心协力呢?!
看臧霸怕是有九分真心归附于吕家父女了,陈登心竟不住的往下沉。这臧霸不守在开阳,竟日日都来徐州,多么反常?若非已生归附之心,怎会如此?!
良久后,臧霸听见吕娴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一时也是默默无言。
不归心者,徒之奈何,唯余一声长叹而已。
重新坐下,吕娴递了一杯茶与臧霸,笑道:“多谢解围!”
臧霸接过饮尽了。很多事,吕娴无须说,他也是有觉悟的。陈登心欲叛吕,与刘备勾勾搭搭,已是昭然若揭了。而张飞的态度便是刘备的态度,他虽英雄,到底心归刘备。所以吕娴才不对他客气,若是旁的英雄义士,吕娴不可能有以女子装来羞辱的话放出来。不过是因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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