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得,却是笑道:“人之孝者何?!”
“如宣高,一等一的孝子,父遇难,拼命抒救。”关羽道:“此方为孝理。”
吕娴点首,笑道:“宣高之孝,令人景仰,然娴认为,孝顺是一种,云长却不知另一种。”
关羽微讶,道:“愿请女公子赐教!”
“孝而不顺,更是一种。上亲若善,孝顺自是好的,然,如我父者,上而不善,明知其失,而不揭出来,娴以为,此,为愚孝!”吕娴道:“孔夫子言及之处,小女子却有一些不同的看法和方向。孝顺也好,孝而不顺也好,都可以分类而择之,若论入死理中去就不可以了。若我明知我父之失,却不揭其短,令父改过,岂不与郑庄公纵共叔段,这便是愚亲了,此虽可成全孝顺之名,却是害了上亲,亦不免为人子之失”
吕布原本是极生气的,听吕娴这么一说,道:“原是如此,我儿有心了,为父虽不才,然,若是能被娴儿敦促进步,布深为感怀。”
关羽听了不语,良久道:“难免不敬。”
“云长以为世间万物之规律,可有永恒不变之事情?!”吕娴道。
关羽想了想,道:“至亲伦理。”
“娴却以为天下无物不变,包括至亲伦理,永恒之物,唯有变本身,至死不变。”吕娴笑道:“不合于时,乃为之变!我父如此,万物皆如此,而我对我父之孝,也可变。”
关羽默然良久。
“说的好!”吕布抚掌笑道:“不错,我儿说出了世间真理。这也是为父想说的,哈哈哈”
“”这一位也是真心大,被女儿黑了,还这么高兴。臧霸难免心中也有点好笑。
“爹,喝茶。”吕娴笑道:“我不指望我父变成月亮,可积聚满天星光,但至少能从夏天的骄阳,变成冬天的暖阳,照于大地,不那么刺眼,不招天下人烦,我便心满意足了。”能不被人讨厌,躲避,就算不错了。哪怕不能召集天下所有贤士,但凡有人跟附,大事可图。
吕布很高兴,接过茶,果然饮了。刚刚那份被黑的气闷也全烟消云散。
“”关羽也是无语,深觉吕布本就是没心没肺的人,可不就被吕娴给摆布的团团转,说啥他都觉得好。
臧霸也看出吕布变化很大,以前的多骄矜?如今,却无半分自夸之语。这等的进步,惊人的很。而且还能吃得了苦,竟然真的在此种田好些日子,也没抱怨。
关羽不说话了,他自知说不过吕娴,也不讨没趣,他在等着臧霸说,可偏偏臧霸怎么也不开口问主题。
臧霸才不上当呢,自然更不可能问吕布父女可有退曹之策。
他也在等着关羽受不住问。
最后还是吴敦笑问道:“檄文已出,大敌当前,不知女公子可有退敌良策?!”
“两军相对,勇者胜,勇一字耳。”吕布道。
谁人不知道吕布勇,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可见温侯已胸有成竹,内心笃定。”吴敦笑道:“不知女公子可有良策?!”
吕娴笑道:“我父有刘皇叔为盟,互为犄角,皇叔手下有关张二将,皆勇猛不可敌,又有何愁?!”
得,这父女,可真是油盐不进,光会说官话套话了。
这话吴敦才不信,不过嘴上还是笑道:“看来女公子可坐稳钓鱼台,只安闲在此种田耳。”
“吴将军不知种田的快乐。可定心静气,修身养性。”吕娴笑道。我爱种田,种田使我快乐。此间之乐,岂是常人能知?!说出来他们也不信,吕娴干脆都不说。
余生之志,是事成之后,做个不操心的地主婆,就算是此生无撼了。只是,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呢。
她带来的空间里还有很多的种子之类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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