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呢,叹道:“他们曾破我与袁术婚盟,便是许以土地,杨弘又岂能信之?!而若要许汜或王楷去,他们二人却不足以取信于杨弘,盖因他们并非我首下第一谋臣。”
陈宫道:“宫可试之。只是,却不能让杨弘知晓是主公许以此利,而要他们以为,是宫有叛主公之心,杨弘必信!”
吕布一怔,道:“公台?!你可不能”
陈宫心中感动,笑道:“主公勿忧,宫便是能弃主公,亦不能弃女公子而去啊”
“”吕布一时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陈宫见他呆呆的,便笑道:“明日,主公何不与宫再演一场戏?!”
吕布颔首,道:“不错,娴儿也说,要恢复往日情状方好。”
“明日宴客,必要杨弘知晓,主公与臣不和。”陈宫道:“如此,此计可成!”
吕布点头,却执住陈宫的手,道:“往日若公台弃我叛我,我吕布死矣,何能存以面目到今日。公台,布信你,必不叛布,你可千万不要再生有二心。那袁术能给的,我吕布也能的。”
陈宫听的哭笑不得,又好笑又心酸。
吕布想是怕他不放心,又道:“待退曹以后,待拿下淮南,布定拜公台为相。计计听从,绝无二话!”
陈宫好笑心酸之后,却只余感动。
原以为冷却寒掉的心,再也不会恢复热情,然而陈宫如今竟也是知道的,原来自己,虽年纪一把,却依旧拥有热血,虽然灰心丧气过,却依旧带有幻想。
“主公!”陈宫道:“当年宫自跟从主公,从无有害主公之心,往日二心不提,从今往后,宫若敢背主,死无葬身之地!”
主臣二人,一时冰释前嫌,心中更贴近一层。
两人再次跪坐下来,陈宫道:“当年张仪凭三寸不烂之舌,破六国合纵,一成霸业,实为震撼,他日若陈登肯为主公所用,他之才能,足以匹敌张仪!”
吕布深以为然,细细听之。
陈宫见他听得进去,道:“若要行张仪故计,只恐细节方面,还要依宫来。宫自认无有三寸不烂之舌,因而此计,只能以我君臣不和成计,若主公贸然许诺以后分地,杨弘岂能不疑之!?此人虽倨傲,然而若论智,并不在宫之下。”
吕布明白了,道:“此事,布并不能出面!”
“正是,”陈宫道:“当日主公与刘备盟誓,可有盟书?并无,白纸黑字,尚可以背弃,更何况无有盟书?!只是,若是主公许以土地,此诺出自主公之口,他日却不遵之,恐天下人依旧以为主公是无信之人。刘备以忠义著称于世,可以轻易背盟,然主公却不能,盖恩主公已经名声很差,若再轻诺不行,只恐再不能取信于天下人。因而,此计若要成,只能让宫暗中成之,只要主公信我!”
吕布道:“公台为布所虑,布皆知,布若不信公台,还能信何人?!”
陈宫心中一软,道:“所以,此事主公只作不知,他日事发,一概可推于宫身上,想天下人也必想不到主公亦知此事的。待取了淮南地界,宫便是以诈术名传于世,也并无悔。”
吕布动了动唇,虎目之中略有动容。他太知士人的毛病了,比他还要严重,爱惜羽毛比他爱惜才勇还要更甚。
可是陈宫却不惜以此为诈吗?!名声啊
“主公勿虑,为了大业,别说宫的名声,便是女公子,也不惜自污,一生所求,不过是为了主公他日能成霸业,霸业若成,便是污名,也能成佳话逸事,而霸业不成,一切虚名,皆无有意义。还望主公明察决断!”陈宫道。
吕布沉吟道:“公台与吾女如此为布,布都知。布定不忘今日壮志,若负了公台,布愿一死!”
“主公何故此言?!”陈宫知他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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