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现在才忽的惊觉,她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在军中,她如今威望日重,的确是第一人,然而与她以往的生活比起来,却是天上地下之别。
他忘了她曾是富贵蜜里泡大的娇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志,才将她逼到了这一步呢?!
而他更是理所当然的忽视了她的一切生活和军旅的不适。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觉得她那么强大,忽视了。
她曾经,可是仆人环绕,富贵缠身的人啊。
可是,不知不觉的,从草庐开始,她食的是普通的豆饭,穿的也是普通的素衣,以往食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而在这军中,日日与男子泡在一处,食在一处,住在一处,他半分都没有想到她到底方不方便。
她身边甚至只有五十精兵,还是跟着她练出来的,却是连一二个侍女都没有,如今受了伤,却是连帮着揉药,照顾的人都没有
吕布那个内疚啊他觉得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太失职了。
“爹”吕布一哭,说实话吕娴是真的懵逼的,诧异不已的道:“爹这是怎么了?!”
吕布不听则已,一听竟是哽咽起来,道:“娴儿啊,随吾从军时,为何不带上两个侍女随侍左右?!如今受伤,何人照顾你?!”
吕娴一头雾水,道:“侍女?!”
她茫然道:“军中有女子,很不便,况且我也不想搞特殊,再者说,我也不需要照顾。没那么娇气”
吕布却听的更难受了,他却以为她是顾忌军纪不明,带侍女不便,便点点头道:“有女子在军中确实是多有不便,除非以后有身手好的,不至于拖累我女”
吕娴听出一二分意味来,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心道,为这坑儿货奔波忙碌,到底有点感怀,便笑道:“以后若是貂婵能帮着训练几个身手好的女子,倒是可以放在身边,这一次不是没来得及嘛?!如今各样装备都只是仓促,也是难免,以后徐州实力济了,身边自多有准备,与这次不同。爹,我真的没有委屈自己,你别瞎脑补了”
吕布却连连点头,道:“女子身手再好,到底力气弱些,先天体力上,终究不及男子。”
“”所以呢?!你以为人人的体力都与你一样变态么?!
吕娴正想说话,哪里料到吕布竟然道:“当年洛阳被烧了,不少宫中黄门皆四散奔走于九州,若退曹回徐州后,旁的不说,得寻一些机灵的,灵活的,身手好的,力气大的,放在我儿身边方好,以后若从军,倘若有要人服侍的地方,他们在,更方便。你身边这五十亲兵,到底不及侍人方便”
“???”吕娴嘴角一抽。
黄门?!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等等,她真的没有用黄门的嗜好啊!
吕娴心中疯狂吐糟,道:“这是大不敬,爹啊,只有宫中人才能用黄门呢。爹若是敢用,是谮越!”
吕布沉默了,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只能等到入主洛阳以后再用了,只是委屈了我女。”
你有这样的志气,我当然高兴,但是为着这样的目的,是不是太扭曲了点?!
吕娴嘴角微抽,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到底心里有点感动,然而对于他进行了怎样的脑补,是真的不想探究。
她是现代人,是真的理解不了这种用人的心态的,非得把人弄残了放在身边的心态。
不过她终是感动吕布为她着想的心,笑道:“军旅之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吕布更内疚,扫视了一圈她营中的几十个人,眉头紧锁,面目忧虑不已。
纵是吕娴再怎么想,打死也想不到吕布在担心什么?!
吕布出来的时候,往她的精兵们下腹一扫,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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