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来如此!若是他真的动了,也就能连根拔起了。女公子一直想用陈登,这才忍他,可是这厮如此不肯驯服,只恐会生乱子,倘若他真的狗急跳墙与袁术勾结一处去,再里应外合,便再不能容他了不肯归顺的人,只恐女公子以后会失望,倘若能趁此机会一并拔除,却是好事。”
高顺抬着头看着他。
曹豹怕他以为自己是想排除异己,便道:“非为嫉才,也非为拔除异己也,若是嫉才,如今徐州多少有才之人通过考试上来的,我嫉妒也嫉妒不过来,若说排除异己,有一点吧”
曹豹干脆剖了下心,对高顺道:“女公子太善良了,豹是怕她驯服不了这个人,反倒被他所害。而且陈府的势力在徐州真的太大了”
“女公子不知道这宗族势力的盘根错节,”曹豹道:“他若动了,就好了。”
高顺点点头,表示明白。
曹豹今天的话有点多了,然而高顺看的出来,他是一心向着女公子的,像疼小辈,更像为铲除不定时会炸的势力的那种忠心。
管吏治的人,多少都有点一点这样的心态。严苛,残酷。
拔除不稳定的因素,是这个官职最重要的一个职能,就像田间除草。
“一颗老鼠屎会坏一锅粥,”曹豹道:“我是怕有朝一日,女公子不光用不了他,还要受他所制。女公子,对他如此耐性,可他”
高顺道:“女公子非无才无德之人,倘她要用,自有驯服之法,若驯服不了,到时再说不迟。徐州城不宜见士人之血”
曹豹一凛,看着高顺看过来的眼神,又听着他道:“所以陈登若是不动,我们便不能动他。”
这算是一种警告了,警告他不能以私意去做为女公子好的事,这只是一种自以为是。还有谮越。
曹豹额上滴下汗来,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幸而高将军点醒我。否则怕是犯下大错矣。”
“曹大人也放心,我会盯着他们二人接触。”高顺道。
曹豹放了些心,便丢开此事,自去办旁事务了。
曹豹所虑,又何尝不是高顺所虑?
这陈登一直是个刺,若不拔了,高顺晚上都睡不好觉,然而,他担心陈登归担心陈登,他却更相信女公子终可以驯服这头桀傲之鹰。
高顺回了自己府上,高顺夫人忙迎了出来,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疼的不得了,便忧心忡忡的道:“城中事务再忙再多,将军也不能只顾生撑,不顾己身啊”
高顺这些日子几乎不怎么回府,只宿在营中,高顺夫人看他憔悴了不少,心疼的很。
“昨夜可受惊了?!”高顺坐下来喝了口茶道。
“无事,依府衙所言,傍晚就关了门,并无妨碍,既已退袁军,何不轻松一二,别太累了。”高顺夫人道。
高顺道:“主公与女公子一日不回,顺一日不安,狼伺于外,奸邪于内,岂能放松?!”
高顺夫人知道他就是这样忠诚的性子,便也不提了,只是让他闭目休息,又帮他捏了捏肩上的肌肉。她手劲不够,还是叫侍卫进来捏的。
“我自在府上休息一会,夫人且去温侯府上一看,昨日不知温侯夫人如何,略有不安,夫人且去安抚一二,也好叫我安心。我不好总去的,主公不在,女公子也不在,少不得要避嫌!”高顺道。
“亦好。”高顺夫人应了,又顾自笑道:“以往女公子在时,将军总是想不起来避嫌,便是陈公台也是如此,总往温侯府上跑,如今,温侯府的确清冷了不少,只恐温侯夫人嫌冷清了,我自去陪着说说话也好!将军且安歇,安置到榻上歇着吧。”
高顺也是累极了,点头,高顺夫人亲自将他安置好了,又叫院中下人莫要吵醒他,行事走路一定要安静,这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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