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正戳中杨弘心事,一时呆若木鸡,欲哭不哭,欲笑不笑的,笑的比哭还要难看,对陈登道:“不善诈人者使起诈来,真的巨坑!”
杨弘笑着哭道:“比元龙还要更坑,坑的弘心里苦,而不幸被陷落于此,主公他,可如何是好?!此时此刻,当宜速回寿春啊一战不利,再卷土重来,除了干耗,别无好处。”
明明昨日吃了亏,为何今天还要死磕呢?!
“你未陷落于徐州城中,袁公路就能听你的了?!”陈登叹了一声道。
杨弘当然知道就算他没有陷落于徐州城中,袁术也不会听他的劝谏,他太了解袁术了,所以才更痛苦。
眼睁睁的已经看到了局势,却偏偏无能为力的感觉。
杨弘默然,陈登也跟着默然了。
这一刻,陈登心中更多涌起来的,是兔死狐悲之感。
不是为袁术注定的败局,而是为自己,为杨弘的无能为力。
预测到了多远,看到了多少局中局,就有多痛苦,那种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点点入局的感觉,像个漩涡,把人卷入,连挣扎也如此的无力。
陈登与其说是来落井下石,不如说,他只是想来单纯的看一看杨弘。
纵然曾经为敌,也纵然,曾文人相轻!
两人默然良久,竟生出一股难言的默契来,杨弘对陈登道:“元龙愿投何种样人为主?!”
“只要不是吕布与袁术,都可”陈登道。
“”杨弘嘴角一抽,这是摆明了看不起袁术与吕布了,还将这二人摆在同等的台阶上一视同仁,那吕布是个反复小人,怎么配与四世三公出身的袁家相比?!
杨弘险些没气出好歹来,脸色变了又变,终究是忍了没暴怒。
这种境遇之下,若是还能吵起来,也算是奇葩一件了。
陈登心里其实也是茫然的。
杨弘被他气到了,所以剩下的话他也不说了,本来是想夸一下吕娴,让他还是考虑一二的,别拗着的,看他这样狂放,这话便懒得说了,他尚自顾不暇,哪有空理会他的不甘与挣扎?!
杨弘黑着脸,一径沉默。
陈登预感到他会说什么,所以将话堵死,剩下的只有尴尬,他起了身,拱了手告辞出去了。
杨弘看着院门带上,看向上方的一小片天空。
他已经预感到了,陈宫用了一块看不见的大肉,要将袁军给钓死了
想到此,担忧的泪如雨下,“主公,都是弘之失,弘之贪功也”
“吾终不如陈元龙多矣!”恐当初陈宫使计时,这陈登就已经明白了,而他杨弘,却是真的中了计!
杨弘闭了闭眼睛,虽为陈登可惜其才,却也庆幸他幸亏不服吕布,不能为他所用,若不然,他加上陈宫二人,哪还有袁术的用武之地?!
陈登面无表情的出来,走到巷子里,他不是不知道有人盯着自己,习惯了,也就不以为意了,天已过正午,他走到了北城门,那砖石下面全是血渍,有很多兵士正在清扫,然而依旧能看到很多的可疑的血渍,还有残肉之类的东西,陈登脸色微白,转身想吐,终究是忍住了,只是没再往前走。
周围全是百姓,有些百姓还带着笑的,他们昨晚一夜未睡,眼睛下面全是青黑,却依旧不妨碍他们的兴奋与看热闹的闲情。
兴奋着胜利,还有看热闹的轻松心情。
吕布打了胜仗,前线战事有利,而此城也守得住,他们便不怕了。
他们只是希望能活下来,城能守住,就能够活下来,只有这么最最简单,也最最难,在这个乱世朝不保夕的最为原始的奢望。
所以,这些百姓,不怕苦难,不怕死人,不怕血,不怕战争他们只是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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