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什么也指望不上的时候,这刘琦哪里会主动投靠吕布!?
不急,扎下一根针,等到有一天,他无人可依的时候,他就知道刘备靠不住,唯有吕布能靠得住了。
若是以前只有吕布一人,许汜也不敢说这个大话。
然而,女公子的格局何其高也,她盯着中原,哪里会在乎一个荆州,在她心里,这天下是吕布的,这荆州若是刘琦继承了,还能更好呢。
只要刘琦肯投靠,吕娴还庆幸省了打荆州的力气呢。区区一个荆州牧的位置,何至于吝惜不赏。
可是刘备就不一样了,他便是起了势,也会霸住荆州,他能把州牧给刘琦吗?!
到时候也不过是丢在一边罢了。
刘备的能力,未必如吕娴,他虽有胸襟气度,却也被能力所限制,荆州的重要性,他是不会放过的。
到底还是不同。
这个话呢,许汜只是先放出来,成不成的,以后再提。若是能兵不血刃的稳住荆州,守住门户,用刘琦与用旁人没多大的区别。
若是成不了事,到时候再打,或是再费力些也不过如此。
许汜看着刘琦,笑道:“时势造英雄,若是风向来了,站在风口,怎么都成一方英雄,若是错过了别说什么守父之基业,便是自身性命也未必可保。言尽于此。长公子如今父亲尚安,倒也无需忧心!”
刘琦一听这话,眼神都呆滞了。
刘琦生性纯良,虽无能力,但也不坏,不至于贪心的地步,可他最怕的,就是命不保。荆州保不保的,倒是其次了
见他呆坐着反应不过来,许汜便告辞出来了。
刚上马车,那蒯良便黑着脸,也跟着上了马车,将帘子一拉,那刀便抵上了许汜的脖子,额上的青筋在跳,手上的青筋也爆出来,眼眸青黑,带着煞气,此时的他,是真的浑身带着杀气。
然而许汜却并不怒,这件事,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这蒯良。
他也没想瞒得过!
“好一个徐州太守,如今竟寻隙而挑拨我主两位公子,好狠毒的计谋,良今日便杀之而后快!再与吕布说话!”蒯良气的狠了,刀用了力,许汜的脖子还真的见了血。
许汜也不怕,来荆州时,他可没想过一定能活着回去。
“杀了也好,死汜一人,而唾手得荆州,值也。”许汜道:“内忧外患,担一个杀使的名声,也不多了。虱子多了不痒嘛。”
蒯良气的脸色黑黑的,瞪着眼眶,目眦欲裂。
哼,小看我徐州,你这荆州也好不到哪儿去。刘表没死呢,勉强支撑,刘表一死,都是跳梁小丑上台,荆州还有个屁。这么卖力干啥?!
“徐太守为了吕布,可是卖了好大的力,”蒯良冷笑道:“莫非以为良不敢杀汝?!”
“杀吾一人,只恐子柔要以命抵,”许汜道:“值。”
蔡家人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除掉蒯良。
蒯良哪能不知,脸色微变。
这还是小节,蔡家人不肯放过他还是小事,重要的是,杀使之名,的确担不起
“这偌大一个荆州,也只子柔一个明白人了,”许汜叹道:“可惜便是满腹才学,又有何用?!全身的力气使出去,也无有效用,可惜至极”
蒯良手抖起来,闭了眼睛,刀掉了下来。
脸色煞白如纸,怔怔的。
杀人杀心,这许汜公然在眼皮底下游说大公子,又杀了他的心,再狠也不过如此了。
蒯良瞪着许汜,人却已经颓然的瘫坐了下来,整个人都黯暗了,闷闷的。
这个样子,倒与当初的陈宫有些相似。
恐是已经料到了败局,所以,便有些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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