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钦栩一时间:“”
她观察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的直觉没有错,看到陆珩珈难过,江钦栩心里便也不好受,她便想法子凑上去哄人,然后两人的相处场景就成了这样。
“王爷,你醒了没有?要上朝了,妾替你更衣?”
天蒙蒙亮,帷帐中的人生生被吵醒,带着一丝起床气轻轻坐起,“更衣就不必了,卿如此勤奋,不如将本王的床给洗了吧。”
“”
门外的陆执心中佩服,这样都没被做掉,王爷果然是看中江美人的。
晚上陆珩珈进屋,见了焕然一新的床上用品,眉头微皱,“谁动了本王的塌?”
如今陆珩珈近身的也就陆执和江钦栩,前者已经眼观鼻鼻观心地看门去了,江钦栩硬着头皮迎上对方不善地目光,“王爷,是您早上让妾洗的。”
陆珩珈瞅瞅她,一时间回忆不起来早上是否下了这样无聊的命令,但不妨碍他无理取闹,“但本王没让你换一套。”
“”江钦栩快哭了,“那王爷”
“重铺。”
“”江钦栩看着对方周身好不容易明朗一些的氛围,认命地开始工作。
“等等。”
江钦栩抬起头,以为柳暗花明,对方却是坐下来,开始在窗边摆棋局,嘴里悠悠地吐出四个字,“记得暖床。”
“”
陆执在外笔直地站着,屋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由得疑惑,怎么觉得主子像是在拿江美人寻开心啊?
应该是——错觉吧。
诸如此类场景,陆执后来墙角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仿佛理应如此。
江钦栩就这么被折腾了几日,除却王府中偶尔有美姬让她送给汤,或者无伤大雅地挑衅几句,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然而,这不错的日子在宫中太监送来的一道进宫圣旨下戛然而止。
圣旨的意思很明确,作为昭王第一个纳进府的女子,作为外祖母的太后很重视,需要观察她的品行如何,顺便恩赐她参加宫中致皇贵妃的生辰宴。
从接下圣旨后,江钦栩的脸就一直很苍白,连唇都没有一丝血色,同行的陆管家很不明白,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荣耀,怎么眼前的美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忠心的陆管家觉得这事得禀报王爷。
江钦栩窝在厨房里一下午没出来,和外人所以为的不一样,昭王府里的人都能看出主子并没有把这位江美人当作姬妾,但比其他人要纵容许多,却也倒霉许多。
对此,一众姬妾表示都挑衅这么多回了,让她们突然收手多没面子,所以外头的传言也愈演愈烈,这江美人虽然平时一般不冷不热的,但总也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连偷饭吃被抓到的时候都是一边笑一边毫不客气地抓手边的鸡腿啃,如果你主动给她一只鸡腿再骂她,对方会更和善的。
如今看着对方缩成一团的模样,连想赶她走的厨师都有些不忍心了,来找茬的美姬们更是觉得无趣,众人纷纷猜测刚才的圣旨里是不是有什么大家没听懂的暗语。
陆珩珈回来的时候江钦栩已经在他床上放汤婆子了,大约是听到动静,受到了惊吓,转身的时候还依稀能看到对方眼中为来得及隐下的恐惧。
她在恐惧什么?
触及到那张相似的脸,忽而想起如今后宫里那位几乎一手遮天的女人,陆珩珈垂下眸子,轻轻抚摸着左手的沉香手串,说起来,皇上喜欢这样一张脸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你进过宫。”陆珩珈问的很直白,甚至是陈述,这一刻,一个月来看似温馨的相处就这么突然的c直接地撕裂开来了。
“三——”江钦栩的声音就这么哑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我看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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