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庙里突然来了三位进京备考的举人,其中一人年青的让五郎、周七惊讶。
只能五郎留下招看管淮阴庙,由周七去抱犊寨。
周七更想留下来与这三个举人交谈,可那年青举人弥漫一种危险的气息,仿佛能生裂虎豹,动手脚就能掐死自己两兄弟一样,难道是道录司的人伪装的?
用得着这样?
出于谨慎,周七上山赶往抱犊寨。
五郎也不需要怎么招待,供给茶水即可,来淮阴庙的多是士人,来此吊古伤今,或留诗词或留散文,又或者专程来此誊抄历代士人留下的诗文。
淮阴庙的收益也就在这里,谁要留诗词,也不可能自己带个石碑上来,多是留下钱由淮阴庙请石匠来打造。若是来此誊抄诗文笔记,怎么也要给一些茶水钱。
“原以为此处梨花如何如何神异,还不是凋落一地?”
正值壮年的倪元璐两抬手抚着撇清淡小胡子,颇为遗憾的样子,他体型较矮。
将近中年的黄道周身形比倪元璐略高,气度清严,在藤编书箱里寻找适用的毛笔,听了笑说:“不过乡野之民三人成虎罢了,怎可能有不落之花?”
最年轻,体格足有五尺四寸,骨架颇大面目白皙的卢象升则对院中两副兵器架感兴趣:“小道长,此地可有习武人?”
五郎正用沸水涮洗茶碗,头也不抬:“原有一些,几日后就要调走,这些军械也会撤走。”
举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会绘制神符?还是会使唤神符?
正三品即将从二品的熊兵备见了治愈神符都那副魂不守舍的鸟样子,这拨举人也不见得能考中进士,更别说能像熊兵备那样会做官。
四十五岁的从二品,这人得多会做官?
不过听说熊兵备景仰、推崇的一位姓曾的兵部侍郎在三十五岁时就做到了三边总督,还打仗非常厉害,只是被奸臣严嵩父子害死了。
五郎一句话堵死话题,卢象升只是笑笑,出家之人这样姿态才是正常,就问:“可能借卢某使唤一二?”
“尽管使用,无碍的。”
难不成这人还能把军械舞断不成?
五郎冲泡茶水时,又有一书生来淮阴庙,这书生比较寒酸,孤身一人背着书箱,没有书僮陪伴,只有本县配给的一位衙役随同,充当护卫、翻译。
山野之地的百姓口音很重,没有衙役翻译,远处来此游学的秀才、举人就像来到了异国,与山野百姓无法交流。
衙役上前给五郎介绍,态度冷淡,估计也没从这位河南来的王举人身上捞到油水。
秀才、举人外出游学,走到一县报备一县。
这段时间就有个叫徐霞客的秀才游历山水寻仙访道,每到一地都会带个衙役,再征发、给沿途村庄摊派力役。让这些村庄出两个人抬轿子,没有丁壮的就派发健妇来,能抬轿子就行。
听说夜宿某村时带来的一只鸡不见了,强逼村民赔偿,不依不饶的,村里没有类似的大鸡,就凑了两个小鸡赔偿。
五郎也听说过徐霞客这么个人,前不久就在王屋山那边丢了一只鸡,闹的附近山民都听说了。
徐家是江南名门,北方的地方官员多是南方籍贯,纵容徐霞客也在情理之中。
秀才外出游学都有些牌面,更别说是举人。
四个举人不期而遇,正在攀谈时,熊文灿就层层上报后得悉此事,立刻派遣马幕僚前来邀请这些举人做客。
平时来一个外地举人,熊文灿都愿挤出时间来见一见,现在别说来了四个。
其中一个二十一岁,南直隶常州府宜兴的卢象升,听说就读在宜兴的明道书院,这可了不得。
这明道书院当年教出周延儒这么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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