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上前取出信纸抖开一看,眼睛一亮:“可以执行。”
张玄枭闻言,两爪一蹬兵器架,翅膀无声展开扑扇,当即冲天而去。
黄四郎从前厅探头,憨憨问:“七哥,你说什么?四郎没听清。”
“没说什么,你忙你的。”
“刚才七哥明明说了,要四郎干什么?”
“也没什么,我养的鹅这几天应下了几个蛋。你忙完了下山去看看,给我姐留两个,给村头赵家送两个,剩下的拿来咱俩煮了吃。”
周七耐着心思说话,手里的信纸装入袖子里,黄四郎顿时一脸喜悦,随即皱眉:“七哥,万一没有四个蛋怎么办?”
“一定有,我刚才算了一卦,最少应该有八个蛋。”
黄四郎立马就松一口气,又皱眉说:“七哥,一个鹅蛋能卖十文钱,就这么吃了?”
“对,都给吃了。”
见周七这么说,黄四郎脸上洋溢笑容:“好,擦完我就下山去。”
见了他的笑容,周七脸上也露出微笑,继续做热身动作。
鹅蛋最贵时在初秋,这时候鹅吃的肥壮,鹅蛋孵出的小鹅体质也好,普遍一只鹅蛋能卖十二三文钱,孵出来的小鹅能卖二十文。一只三四斤出栏的鸡,也才三十五文钱。
鹅,才是家禽、牲畜中价值收益最高的。
而鸡与鸭,实乃家禽、牲畜养殖中收益最低的。
不过鹅这种美食中的佳品,往往在县城才能卖个好价钱,销路通畅,乡下地方没几家人能吃得起,也没吃这个的必要,除非遇到婚宴之类的大事,才需要摆上这道大菜。
黄四郎惦记着鹅蛋,擦完前厅十二门戟神像,披上一件半旧斗篷就急冲冲下山去了。
他到周家时,周舒娥在打扫棚舍,鹅蛋正被母鹅孵化,周舒娥也在期待后院养几十只鹅的盛况。
一只鹅养一年,长个八九斤就能卖个两钱银子,这可是一百五十文钱。若是能养两三年,长到二十斤左右,拿到县城怎么也能卖个四五钱银子。
“七郎莫不是疯了,真要吃鹅蛋?”
“嗯,七哥掐指一算说有最少八个鹅蛋,分两个给四姐吃。”
黄四郎一脸认真,重复他下山时周七的嘱咐:“七哥还说王家卖鹅时饿了许多天,最近孵出小鹅多是病弱不好养活,还不如乘着新鲜把蛋吃了。”
周舒娥没养殖经验,也觉得病弱小鹅不好养,虽有些心疼,但也只好同意。
整个土门村就两个地方经常吃鹅蛋,一个是村里的酒楼,一个是土门关军营,何况这两个地方鹅蛋从王家采买,形成了固定的供需关系。
周舒娥能选择吃掉两个鹅蛋,也可以拿鹅蛋出去换一些东西回来,可想了想……她还是想尝尝鹅蛋的滋味。
黄四郎将另两个鹅蛋送到赵家时,重复周七的话,对赵燕娥说:“赵姐,七哥说鹅蛋滋补身体,一日吃半个就好。”
说完这不着调的话,黄四郎就急匆匆往淮阴庙跑。
他母亲产后吃过鹅蛋,他也跟着吃过,怀念的很。
留下赵家四口人大眼瞪小眼,两只鹅蛋一斤重,怎么也能换来五升麦子约七八斤重,够全家吃饱两天。
赵燕娥母亲言语障碍,来回比划手势,支支吾吾有些激动,意思是两只蛋的价钱比她一天冰水里洗衣服挣的钱还多一些。
她娘又比划着锅之类的,赵燕娥就拿了一枚鹅蛋去烹煮。
赵小妹也跟着去看煮鹅蛋,她娘依旧对对赵老汉来回做手势,赵老汉只是点了一锅旱烟吧嗒抽着,抽完才说:“你就息了这心思,周七心肠是好,可不是能顾家的人。别尽想着好事,小丫头跟了他,早晚被人害死。这两个一起跟五郎过日子,今后怎么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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