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走,让她一下慌乱起来。
“我打算去杭州,赚钱,养你。”阿力又扯出一抹笑来。
麦兰怔怔的看着他:“一定要走吗?”麦兰哽咽着,眼里氤氲着一层浓浓的雾气。
“从初中开始我就喜欢你,现在,我不在乎你经历了什么,只要以后我们能好好在一起就行。”阿力握着麦兰的手,发誓一般郑重:“我一定会回来的,你要等我。”
麦兰扑哧一笑,眼泪都落下几滴:“好了好了,别煽情了,我去试衣服!”说完拉起吧台上的袋子急匆匆跑去了后面。
阿力站在吧台前,阿成问他什么他都像没听见一样。他知道麦兰讨厌一切能看到从前影子的环境,所以他跟麦兰跨了大半个中国来到北方的县城。
麦兰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琇红的连衣裙,红红的眼眶笑的弯起来。忽而又落下泪来,从初中开始,她就不断的被校园霸凌,凌辱她的人有男生有女生,那种自尊被践踏的耻辱,是她不敢回想的,一想起来,就像把心脏调换了个位置,胸腔肺管都戳在不知名的地方,无法遮盖的恐惧从久远的地方传来,让现在的她仍旧惧怕着。那时的她,不敢把这样的事告诉酒**亲,告诉久不归家的母亲,她们会说她没出息,怎么总被欺负,说她无能。然后她的成绩也从中等水平变成倒数,当她把老师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却被批改作业的老师厌恶的远远推开,说她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好学生怎么会欺负她呢?从那以后,她跟校外的小混混走在了一起,久而久之就谈起了恋爱,喝酒抽烟纹身,她知道酒气难闻、酒味难喝、也知道烟呛嗓子,知道纹身会疼,可她把那当做她看得见的武器。她也会欺负别人了,纠了一群小流氓无赖在人家放学的路上堵着,去欺负曾经欺负她的人,然后被开除。那个时候,阿力个子还很小,但他仍不断的保护着她,因为她,阿力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却说,你别怕,我会保护你。当她打了别人之后,阿力说你还是我的好朋友。即便她成如今这幅样子,他也未曾嫌恶,仍将她当做年幼时赠他糖果的女孩。这样沉甸甸的真心,值得更好的人,她有些不敢接,想让他死心,可又不愿舍弃。摇摆犹豫间,就成了今天这幅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态度。
玫姐看着两人走出去的背影,笑道:“老少通吃,说的就是你了!”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愿意跟我做朋友呢?”嘉树扯着油条吃着,食不知味,自己也觉得奇怪。
玫姐一如既往的抽着烟:“人家一个大城市的高材生,来这种小县城的镇里当老师,有一天在出版社那样文化人出没的地方遇见个姑娘,长的还挺漂亮,还偏偏捡到了她的稿子。然后呢,半夜买个烤地瓜还能遇见,你说巧不巧?然后又救了那姑娘一次,刚有了好感准备追求的时候,发现这姑娘的身份不大一样。”玫姐掰着手指头说,“你看啊,浪漫小镇,风情神秘的美女,三番四次的偶遇邂逅,跟演电影儿似的,我要是他我也觉得是稀奇事呢!”
“人嘛,越是新鲜的事儿越感兴趣,对人也是一样。”玫姐又接了一句。
嘉树还没说话,玫姐又紧接着说:“怎么形容呢,我一看他,就像看到电影里面那个女主角的初恋,长得帅,性格好,家庭条件也好,但一般都是苦情男二,追了一个多小时,悲剧结尾。”
“噗......”嘉树扑哧一笑,“好好的电影让你形容的......”
“对了,你给老周打电话没?我今天给他打还是不通,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玫姐吐着烟,若有所思,早在周砚楼联系不上的时候,玫姐脑子里就把什么犯罪、贩毒、逃逸等等一系列事情想了一遍。
“没有。”嘉树的思路被打断,拉回到周砚楼身上,把手里的油条扔到盘子里,低头轻笑着,暗想着,猛烈的追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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