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啊?我怎么没见过?新认识的?”
“你好。”居哲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出于礼貌仍握了手。
“小伙子一看就是刚大学毕业吧?在哪工作呢?”何辉用一种年长者赞赏小辈的语气询问着。
嘉树向一旁挪动了一步,拉着何辉的胳膊推他到了一旁去:“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我们要吃饭了。”
“嘉树,你看你!这点事怎么还过不去了呢?”何辉凑上前,笑眯眯的说,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嘉树彻底没了耐心,冷冷的盯着他,红唇微启,利落而厌恶的吐出一个字:“滚。”
何辉脸色终于变了变,转瞬就又挂上了招牌笑容,压低了些声音:“好歹跟了我三年,这才几天,怎么跟玫姐学着养起了小白脸?你有那个资本吗?”
这一句话里寥寥的几个字,一个个狠狠的砸在嘉树脸上,好像把她的心脏踩在了脚底揉弄,居哲见状走上前去,侧身将嘉树挡住了些许,淡笑:“何先生喝过中药吗?”
“啊,喝过!怎么了?你哪不舒服吗?”何辉一愣,笑呵呵的问道。
居哲仍抿着轻轻浅浅的笑意,礼貌而疏远:“那你应该知道,喝完一碗药,碗底一定会留下一层药渣,中药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用来泡脚还会把皮肤染上色,更多的是倒进花盆当作肥料了。”
何辉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这么突然一讲,他一下子还没太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药渣于人体无害,都说浓缩的是精华,可是我吃过之后才知道难以下咽,而且没有价值。后来我又发现,很多人就像药渣一样,无能无趣无赖没担当。”他的声音一向如人一般温润,但此刻侃侃而谈中却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还带着一丝......生动,单纯的生动。
嘉树在旁边扑哧一笑:“你要一个药渣有什么担当?”
何辉算是听明白了,合着两个人在这拐着弯的骂人呢,被绕弯绕的嘴皮子一下笨起来:“你们,嘉树你现在真是可以啊,才过了几天啊?”
嘉树没等他说完,一巴掌拍开了他指指点点的手:“何辉,好聚好散吧。你要是再闹,那我也可以去你们单位参观。”
何辉一下老实了,气的反笑了起来,扶了扶眼镜:“行,你行!”说完一把拿过包,转身走了出去。
嘉树嘴角的笑一点点淡下来,何辉出现的那一刻,她像是从梦中醒过来,发现有些事她真的不该想,她有些后悔答应居哲了。
居哲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嘉树握着杯子,转头看他:“没想到你骂人都不吐脏字呢。”
“我没骂人。”他笑着低下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在他羊脂玉般的脸上,投下一层轻薄的暗影。二十七岁之前的居哲,是那么美好而生动的存在。
嘉树清了清嗓子:“我要讲故事了,你知道霍仙镇这个名字是怎么由来的吗?”
居哲侧身,服务员把农庄特色时蔬菜肴端上了桌子,冒着诱人的香气,他转动着桌子,移到嘉树面前,配合着温声笑道:“不知道。”
“因为你之前说的那个湖,这还是我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嘉树补充了一句。
“民国时候,军阀混战,有一个南乡村的瞎眼神婆,叫冯阿唐,途径这里。那时候的霍仙镇叫三硅村,周围山林里都是土匪,军阀也隔三差五的来抢壮丁。所以人们特别迷信,信神、信佛甚至连鬼也信,就为了求个平安,所以发现冯阿唐是神婆之后,就把她扣下了,给她腾了一间祠堂出来,村民们苦苦哀求她又威胁她,把她当佛一样供着,吃穿不愁,但也给她手脚带上镣铐,房间上了锁,不许她离开半步。有一个叫霍仙芳的女孩儿,跟她成了好朋友,在夜里帮她逃跑出去,却在村民的追赶中失足落水淹死了。但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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