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拍了拍她:“我的天,不会是居哲跟你求婚了吧?现在年轻人就是喜欢惊喜!”
“什么啊!”嘉树破涕为笑,拉着她的手:“姐,我要走了。”
玫姐的笑容一顿,握着她的手坐到床边:“你要走?你要去哪?你要跟居哲走?”
“嗯,他要回汉德了,想带我一起走。”嘉树重重的点了点头,玫姐是她第一个分享这份喜悦的人。
玫姐也笑了,替她高兴着,连带着眼眶也红了一圈:“嘉树,我替你高兴。”不停的拍着她的手,“等你们结婚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我会想你的!”嘉树眼里氤氲的泪珠一下滚了下来,扑腾着砸在两人的手背上,玫姐也擦着脸上的泪痕。
“看你没出息的!这不是好事吗!居哲这样的人,配谁都绰绰有余,他喜欢你,你们能在一起,是你的福气也是运气!”玫姐抬手蹭着嘉树的脸,由衷的笑着,心里一时间也空落落的,为了嘉树即将离开,也为了自己空白的情感。
接下来的两天,万禧城瞬时热闹了起来,嘉树在这里三年,在这也有很多熟人,虽然都是酒肉之交,可没有利益往来,所以都是真心诚意的来祝贺她,吉宝儿、佳丽一行人也想着怎么给她践行。
这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周砚楼耳中,他本不是什么良善人,也从未想过下半辈子还要找一个人过日子。可因为有些生意在松江,他一年前就开始两地奔波,遇见了嘉树。周砚楼回忆起,见她第一面的时候,是夏天,她穿着森绿色的网纱长裙,没有化妆,柔顺的长发垂落在肩上,蹲在酒店楼下喂猫,一群小猫围在瓷盆旁边吃食,因为猫太多,跑来跑去溅起另一个盆中的水,她笑着向后躲,没想到躲闪不及,一下坐到了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他当时忍不住笑了一下,匆匆进了会宾厅。那时,他以为她是住在酒店的客人。
第二次是在酒吧,他不喜欢那种吵闹的地方,但是硬被朋友拖着去了,她披散着波浪的卷曲头发,穿着黑裙子,浓妆艳抹,颦笑间都透着风情妖娆,像个妖精,却粗犷的跟人划着拳,他以为她是来酒吧玩的。
第三次是在酒店门前,看见她跟玫姐还有其他几个姑娘打着招呼,很熟识的样子,何辉亲昵的跟在她身侧,她也放肆的调笑着。那次他知道,原来她是这的姑娘,后来不经意的问玫姐,又得知她原来是落跑的情妇,来这也没几年,不做玫姐的生意,也不拿她的钱,租着这里的房子,又成了另一个人的情妇。
她对他来说很神秘,散发着迷人诱惑力,再后来,他看了她的字,豪放潇洒,行云流水,每一句话的字里行间都透着挣扎与迷惘,一段话读下来,藏着无数细微又杂乱的情绪,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种种,种种,他喜欢她,他想看她为他笑和哭,要她所有情绪的产生和消亡都是因为他,要把她藏在家里不被任何人发现,那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占有欲,几乎是畸形的迅猛的生长着。
嘉树正在收拾着衣物,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她到处翻着,不知道在哪件衣服下面,终于在窗帘后面找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喂?”
“李嘉树,我是贺家欢。”那边传来贺家欢冷冷的声音。
“你找我有事吗?你怎么有我电话号码?”嘉树也同样冷冷的问。
贺家欢嗤笑了一声:“要你这样人的电话号码很难吗?”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嘉树闭了闭眼睛,声音平静的说。
“等等!”贺家欢叫住她,“你不能跟居哲离开!”
嘉树笑了,隔着电话低低的笑着:“就是这事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你知不知道你会害了他的!”贺家欢忽然吼了起来,嘉树将手机拿离了些耳朵,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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