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重负,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得跟天歌说清楚,香方在自己手中是如何处置的。
谁料天歌听到她的话后,不仅没有怀疑她,更主动安慰:
“泄露香方的人已经找到,你便不用再自责,我能制出这五种香方,就还能制出更多的香。朱记可以盗走这几样,却盗不走我脑中的方子。徐记不会有事。”
这话若被外人听到,只会觉得狂妄自大,可是如今落在翟秋云的耳中,却是觉得好似看到了希望,只要不影响徐记的生意,那就好……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眼前的少年郎有这样的能耐。
“多谢你的信任,不过这方子,我还是觉得还给你会比较好。”翟秋云将香方装好,看着天歌有些感激。
然而天歌却摇了摇头,“方子既然已经泄了,就更没有藏着的必要。就算如今毁了,朱记依旧能制出这几样脂粉,反倒让人觉得这东西真是朱记自己制出来的。”
翟秋云心中一动,“朱记盗方的事,你和徐芮打算怎么办?”
天歌冷笑一声,想起不知不觉盗走五种方子的朱记,目光微凉。
“追究是要追究的,但眼下证据却还是不足,当务之急是先找应对之法,今天我来寻我师父,便是为了这事。”
翟秋云这才想起先前天歌也曾提说到自己的师父,不由奇道:
“林神医收了你做徒弟?”
“是啊。”天歌叹一口气,想到今所得,“算是我撞了大运吧。”
翟秋云倒是不这么觉得,毕竟如今自己祖母的病好转,可都是天歌给的那方子的功劳。
那天的话,她是听到了的。
这两她陪在祖母边,是亲眼见着卧病多年的祖母能不用别人搀扶,就可以在院中自由行走的。
这些,都是眼前这少年的功劳。
她不会忘记的。
祖母的子好转,人精神起来,话也变多乐。
也正是从祖母那里,她了解到了当初翟家还在上都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
也知道了为什么翟高卓一再拒绝朝廷的提拔,始终不愿意回上都去做京官。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避开跟周家的往来,避开那熟悉的环境。
否则总有一,人多口杂,会让翟秋云知道当初的事。
只是翟高卓没有想到,他一直想要瞒着女儿的过往,最终还是由着自己亲手揭开了真相。
翟秋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更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骄纵任。
一开始的装病,只是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所说的往事。
但很多事,并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
成长就是你得学着去接受一些事,去看清一些事,然后学着去和解,迎接新的生活。
这些子陪在翟老夫人边,翟秋云的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十几年来,她亲眼见证着自己的祖母卧病在承受的痛苦,可是在院中开心挪步的翟老太太听她提起周氏,却没有那种闻说仇人之名的咬牙切齿。
“她是一个好孩子,只是因为太你爹,所以走了歧路,我不怨她,本就是卓儿对不住她,娶了妻子,却没有好好疼。但是你爹他也没有错,毕竟周氏做了那样的事,唯一委屈的,是锦绣……”
祖母的释然让秋云不解,可是当看到老太太在院中笑着挪步的样子,她忽然就明白了。
哪有什么能比好好活着更让人开心呢?
父辈的恩怨,自有他们的解决办法,如今不管是她的生母,还是周氏,都已经不在了,就算再去计较这些,又有什么用?
况且自己的父亲……这么些年,也着实受着委屈。
想明白了这些,每当翟高卓来给翟老夫人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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