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面前这个病怏怏的万花,想制住他也很容易吧。
“……燕将军还是安心养病吧。”箜篌收拾了伤药起身便走。
“先生。”翎沧低沉的声音和竹床的碎裂声一起响起,尖利的茬口直直抵上箜篌后颈,“尚请告知一二。”
“……你……何苦。”箜篌慢慢转过身,看着那断竹抵上自己喉咙。
“翎沧不才,但也不认为从幽州至长安皇宫这一路上能让先生有机会劫走在下。”再秀气的天策,也是一匹赤目獠牙的狼。
箜篌看着面前面目含煞的翎沧苦笑连连,看看,自己带回了一个什么样的麻烦。
“若是杀了我,将军自认为还能走出这万花谷吗?”
“不劳先生费心。”断竹向前一寸,将箜篌抵得退了一退。
翎沧欺身而上,手腕下压,尖利的茬口涩涩的从箜篌喉咙斜向上划在下颌。
“先生,这种时候,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呵,你以为我这双手还能做什么?”箜篌举起双手给他看。十根手指上均细细缠着绷带,仅仅是能够弯折活动而已,想要动武就是异想天开了。
颈子上痒痒的痛,估计是被划出了点皮外伤。箜篌被抵得不舒服,微微向上仰了仰头,谁知翎沧敏锐的察觉到他这微细的动作,将断竹又向上送了送,于是箜篌更难受了。
“算了。”箜篌决定不再跟自己过不去,“我是把你从坟里挖出来的。”
“坟里?”翎沧皱眉,断竹却是又往上送了下,“翎沧愚昧,还请先生指教。”
“你这真是请人指教的态度?”箜篌已经被翎沧迫得靠在了桌边,现下上身后仰,靠手肘勉强支着身子,腰硌在硬硬的桌子边上,生疼。
“翎沧自幼长在军营,粗汉一个,不识礼数,还请先生包涵。”燕翎沧顺着箜篌的势子前俯,手里断竹依旧紧紧抵在他下颌,身子却几乎半压住箜篌。
箜篌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姣美容貌,只觉得自己耳朵边微微的发热。翎沧未束的散发从颊边垂下,搔在箜篌脸上,一丝一丝的痒,顺滑的头发微微泛着凉。
箜篌别开眼,忽然就想起在客栈里,翎沧那样安静的依在他怀里,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美艳不可方物。
想起自己替他绾发时,不经意将自己鬓发也缠搅进他发髻,丝丝缕缕的牵绊。
忽然就觉得心痛。
“你真的……不要醒来比较好……”箜篌低低的说。
“什么?”翎沧拢了眉,嘴角邪邪挑了一抹笑上去,“先生说话,可要大点声。”
“我说,早知如此,不如就让你那样睡下去。”箜篌叹息,“放开我,你要知道什么,我说与你便是。”
“如此,得罪了。”翎沧将断竹交在左手,略皱皱眉,肩上的弩伤到底是个麻烦,整条左臂都用不得力。
“我不会逃,你……小心手……”急切间箜篌竟然伸手去拦。
“先生,您还是不要乱动的好。”翎沧见左手拿不稳,便索性丢了断竹,侧身沉肩一肘撞在箜篌肋下,右手电一样捋住箜篌一只手臂,“喀喇”一声,卸脱了箜篌关节。
“嗯……”箜篌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滚下。
翎沧退一步,箜篌沿着桌边滑跪在地上,另一手托着脱臼的手臂,运了几次劲都没能顺利驳上,伤了的手,总是没那么灵活。
“你……非要这样才放心吗?”仰起脸看着翎沧,箜篌疼得脸色惨白。
“权宜之计,还请先生莫怪。”夏天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箜篌脸上,亮亮的晃眼。翎沧恍惚间觉得这景象似曾相识,眼前这半跪在地的男子,眉眼精致,黑发如水,苍白到几乎透明,倒显得那阳光刺眼的很,若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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