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伤,五天一大伤,治伤治的都跟吴瑞混熟了呢。
“走吧,咱们去瞧瞧汗王,大祭司没了,这是草原上的大事,他现在总得有所表示才行。”
细细听完了伯尧的反应,温九换了身出门的衣裳,让折柳留下休息,只带了苏华一个去往了汗王中帐。
不过出乎温九的意料,在她的想法里应该没有闲人的中帐里,娇媚的声音回荡着婉转风流。
听着那声音,苏华的脸颊有些发红“主子,要不然,要不然咱还是回去吧。”
苏华看着温九的脸色,探询的语气小心翼翼。
她自然垂下的右手虚握成拳,抬高了头,目光看向中帐顶上飘扬的狼旗。
“里头有没有人在伺候?”她如是问道。
值守在门口的侍卫听见大妃这样问话,此时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好。
“回禀大妃,有。”
既然有人在就好办了,也不怕进去之后打扰到汗王的好事了。
温九示意苏华留在外面,独自走进了中帐。
汗王中帐里,一个大大的议事厅占去了绝大多数的面积,以至于坐卧休息和左右两边用膳的办公、用膳之所都显得有些狭小。
温九绕过宽阔的议事大帐,想着后方的卧室走去,那娇笑声也愈加清晰了。
她放慢了脚步,听说伯尧当年领军夺位之后在这里分封诸将,这间打帐里塞得满满当当,都是一时英杰。
为什么到了现在仍然被伯尧倚重的将领就只剩下了鹰、鸦等少数几个人?其他人即使才干能力有所不如,可也绝非泛泛之辈,此时不应该默默无闻才是。
要么是伯尧因为种种原因容不下他们,要么就是,伯尧刻意将他们给藏了起来。
其实伯尧近些天的诈死诈败前人并不是没有用过,到了现在那些招数之所以还能奏效,主要看的就是用兵主战者的全方位谋略了。
此时她慢慢的踱步前行,似乎回想起了当年在许都学习兵法之时母亲讲述过的事迹,脸上不自觉地严肃起来,带有别样的英气。
诈死的那些事,当年父亲在翎羽关又不是没有做过。隐瞒雪藏将领的事情,母亲也悄悄地向她提过那些前事。
这样一打岔,温九顿时觉得气顺了不少,整理思绪,便抬手掀开帐帘迈步进去。
突然闯进来的女子令狐姬妖娆的纠缠在伯尧身上的娇躯一震,待看清楚了来人,又“咯咯”的娇笑起来,“原来是大妃呀,请恕妾身现在不能起来给大妃行礼了。”
说着,她纯良又挑衅的眼神瞟向温九。
温九倒还不至于跟她计较,环视一圈,里间不是只有伯尧和狐姬两个人,至于另外一个么,怯生生的站在角落里,又想看她又不敢与她的眼神对视。
正是她帐中的侍女,从大周带来的陪嫁丫鬟,柳和。
说是陪嫁丫鬟,可温九却从来没有分毫让她们去帮忙笼络伯尧的意思,这柳和也不知道是真傻假傻,就这样没名没份的爬上了伯尧的床,到了现在身份上还只是一个侍女而已。
瞧她那畏畏缩缩不敢抬头看人的样子,跟她在大妃中帐时候的精气神根本是判若两人,也不知道是在这里受了多少折磨。
温九的目光掠过柳和,停在了伯尧身上,他精赤的上身此时又添了几道新伤痕,愈合不久的淡粉颜色跟那些陈年老伤形成强烈的对比。
“汗王当真是好兴致啊。”
温九笑得像极个正酝酿着什么坏主意的小狐狸,眼里满是戏谑,但脸上又不显。
果真,每次这个大妃都能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伯尧此时心里又起了兴趣,只是他决定再观望一阵,总不能温九来说一句话就把他的魂勾走了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