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出发去极西之地了。”
“极西之地?”
垂杨疑惑道“你现在正是稳固祭司之位,安定部落人心的时候,去极西之地做什么。”
她皱起眉头“再说了,极西之地里岩心部落还没有剿灭干净,他们占据地利伺机而动,你过去的话可不一定安稳。”
“这可不是我想不去就不去的。”
年轻的祭司终于缓和了神情“你知道的,我们漠北盛行天葬,叔叔魂归长生天,我得把他的尸身在极西之地天葬之后,他才能在长生天里得到安宁。”
垂杨本想着劝说青训不要以身犯险,谁知天葬之事却是人家的习俗。就如同中原之人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一样,要是没有这个环节,不仅外人要籍此嚼舌根,就是自己心中也会愧对死者,惶惶不安。
“那你一路小心。”
垂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青训眼下淡淡的乌青分外显眼,吸引了她所以的目光。
“我一直在想,你在祭司营帐里生活的怎么样。”
青训的声音很平淡,说的话更是不知所云,可不知道为什么,垂杨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眼前是他,耳边是他,心里还是他。
“嗯?”
一个轻轻的鼻音紧随着青训的话落下,垂杨无意识的话并没有打断祭司的思路,他走进几步,接着说道。
“我本来以为把你留在祭司营帐里,我能够将你牢牢的护着,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委屈。”
“但是我错了,我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在你身边,你留下来之后我们见面的时间甚至比往常还要少。”
垂杨出神的听着,一双妙目紧紧的盯着情郎。
“当下面的人悄悄告诉我,有一些不长眼睛的去找了你的麻烦的时候,我就想着糟了,你肯定会生我的气,会觉得我不能保护好你,会认为还是回去大妃身边更适合你。”
“怎么会这样想?”
垂杨在心里无声的询问,我可没有这么脆弱啊。
“你在祭司营帐中,不仅是外人,还是外族人,垂杨,你没有反抗的余地,却还是成功的反击了回去,任谁都挑不出一点错处。”
“可能是我来到这里看见你做着刺绣对我笑,完全找不到一丝戾气和怨气的时候,我才明白你跟她们都不一样。”
“你不会寻求别人的保护,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垂杨都会找到自己的事情做,自得其乐,不理外物。”
“我很庆幸你是这样的人,我也很庆幸能遇到你。”
“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是最适合我的。”
青训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话通通都说了出来,没开口的时候觉得心里压抑着千言万语,一旦真的说了之后,又总是觉得自己词不达意,语言能说出的情谊不足心中的十分之一。
他悄然低下了头,不大敢去看她。
“祭司大人这是,在对我表明情意了?”
那一大通话语很好地取悦了垂杨,她似笑非笑地端着架子地模样真是像极了温九,却比她更显温柔婉约。
“垂杨。”
青训只说出了她的名字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小到大这个大祭司的继承人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即使有限的与女性打交道,也仅限于各族的王妃和低人一等的侍女。
他并没有与这样爱慕着的年轻女子说话的经验。
特别是像现在这种时候。
“我在青州的时候也见过不少王侯公子,你,也与他们不一样。”
听到垂杨说起在中原认识的男子,青训的耳朵暗暗的竖了起来。
和垂杨最开始见面之时他就瞧着这伶俐又美貌的侍女心中一荡了,那时他还满怀着恶意的猜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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