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能如此自然的带上了已经暗生情愫的女子,这漠北的风俗可真是……
站在垂杨的角度上看,她自然是希望在温九还没有想出办法掣肘各方将她平安接回去的时候抓紧时间多跟青训好好相处。
但是话又说回来,对于自小就跟着温九,多多少少知道什么叫“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的垂杨来说,青训连长养教导自己的亲近长辈都做不到“祭则致其严”,实在对这样的青训感到有些失望。
她还压抑着自己没敢去想这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尽量克制住自己那患得患失的心态。
眉宇间笼着轻愁的姑娘抬头避开青训的目光,却呆愣在了当场,前方拐角处的帐篷边上,那个长裙迤地、白纱遮面的女子不是温九又是谁?
可是主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祭司一脉的营帐里?
至于温九背后的苏华等人,此时已经被垂杨下意识的虚化成了背景。
青训也被她异样的神情吸引过去,他还不能第一时间认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温九,看得此,便凑过去关切的问道“垂杨,怎么了?”
垂杨没有回答,她看着温九一步步的走进,浑身发麻动弹不得,直到温九越走越近、离她只剩下几步之遥,垂杨才如梦方醒般的甩开了青训的手。
“垂杨,你好啊,你很好。”
温九的脸藏在几层白纱之后,垂杨只能看清她脸庞的轮廓却辨不清温九的神色,但只是听着那声音,垂杨的脸就白了。
她直直的看着前方,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这一路上如此泥泞,主子还等着雨一停就过来看她,可是现在的她却为温九奉献了这么一出打情骂俏的好戏。
垂杨的身体轻颤,下唇被她咬的发白,可就是死活不开口为自己辩解一句。
苏华急地一直在给她使眼色示意她赶快说几句话平息一吓温九的怒火,奈何原本最是识大体顾大局的垂杨姐姐此时就像是傻了一样一动不动,一个字都不说。
“主子,主子?垂杨姐姐她”
正当苏华想要在温九面前替垂杨说几句好话的时候,却被青训粗暴的打断“垂杨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大妃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我祭司一脉的人还轮不到大妃特得跑一趟教训。”
你的人?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你知道她的过去,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你知道她读过什么书临过什么贴背过什么诗,又起笔过多少策论?你,你能配得上她?
温九胸中怒火狂涌,并不理会重新捉住垂杨右手、把她挡在身前的青训,绕过他的遮挡看着一直在挣扎他手掌禁锢的垂杨。
“这也是你的意思?”
温九语气凉薄无比,话一出口四周的空气几乎都凝结了一层霜,冻得垂杨打了一个哆嗦。
她停顿了一下,便缓和了语气接着说道“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垂杨,你可要想好了。”
垂杨自然是能感觉到温九的失望之情,但此时青训的手也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更是一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架势。
如何选择?垂杨不知道,原本就慌乱的心中更是一团乱麻。
“主子,我”
她说到一半还是被青训打断,“不可能,你最好是不要提什么离开祭司营帐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
温九隔着面纱看着眼前发生的景象,不管是惶急无助的垂杨、气愤填膺对她怒目而视的情绪还是在一旁干着急却插不进话的苏华,落在她的眼中都有一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虚幻之感,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空气一时间凝住,随后,温九开口了“你喜欢他,很喜欢他。”
她自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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