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到,今天下午要放一场新电影,俺村的人说可好看了。”武思远不悦地说:“没有空儿。我要上工。”郑绪方抢过来手机说:“艳儿呀,思远有空儿,啥时候去都有空儿。”总害怕女孩家挑理,弄黄了婚事。在妈妈的逼迫下,下午他们坐进电影院。刘艳紧挨着思远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上。她瞧瞧电影里的男主角,回头瞅瞅武思远。悄悄地说:“你和电影里的这个人特别像。你看他的样子特帅。”他无可奈何地笑笑,笑意中有无尽的落寞。挺了挺脊背坐端正看电影。她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可是现实又是何等的无奈,一切都必须面对。他的思绪跑远了:妈妈日夜的操劳;为自己而远嫁的嫣然幸福吗?他的婚姻会幸福吗?前途在哪儿,茫茫然未知。通过几次的接触,越来越发现刘艳娇生惯养游手好闲。她能和自己一起过苦日子吗?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和迷茫。刘艳悄悄地在他脸上轻轻地吻一下,急忙转头装作看电影。武思远一愣,胳膊绕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刘艳激动地轻轻叫一声:“思远……”望望他专注的神情,欲言又止。
傍晚时分,刘庄村头的大柳树下和刘艳挥手道别。武思远打电话给鲁兵,“鲁兵,你有空儿吗?”“思远,你在哪儿?我马上去找你。我想和你说说话,很多次都想和你通电话就怕你没时间。”小店原来的位置,两个失意的人对面而坐。鲁兵斟满一杯茶水拎起来,抿一小口,望向门外行色匆匆的路人。武思远一语不发,双手端着水杯。鲁兵收回目光直视武思远问:“我猜你的婚事定下来了而且并不如意,对吗?”武思远点点头。鲁兵沉闷地端起水杯,长叹一声。武思远问:“怎么了?心情这么不好。”鲁兵说:“今晚,咱们来个一醉方休。”武思远无奈地笑笑说:“我连喝醉的资格都没有,我妈又该难过了。和刘艳定亲的那天晚上,我郁闷地喝醉,睡了一天。妈妈看我不高兴,趴在我爸的坟头上哭了一天。现在为了我妈,怎么样都行。嫣然过得怎么样?我也拿不准,总觉得她不太开心。”说着眼睛湿润了。鲁兵着急地问:“嫣然怎么会过得不开心呢?不是挺喜欢那个男的吗?”武思远无可奈何地说:“嫣然的心思我知道。选择结婚那是无奈,为了我和我妈。她最在意的是研究生和梦想。”鲁兵问:“嫣然不是考研了吗?考得怎么样?”武思远打开廉价的手机让鲁兵看,“这是她的准考证号,要不你帮忙查查?”鲁兵拎过来提包拿出电脑查询,页面显示出她的考试结果。鲁兵惊讶地喊道:“思远,嫣然考上北外的研究生了!其实我和那个男的都配不上她。如果他不好好待嫣然的话,那他真的是有眼无珠。”武思远哑口无言地望望西装革履帅气的鲁兵,他眼里却有无尽的忧伤。自己能体味过鲁兵的感受,不由得有些同情。鲁兵眼神幽暗地说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武思远诧异地问:“你的亲事不是定下来了吗?女方家还挺不错的。”鲁兵摆弄着水杯,思考片刻说:“思远,你别在村里的建筑队干了,来我这吧。我让你当一个队长。”武思远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道:“你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你会记恨我呢。”鲁兵端起杯子说:“来喝一个。”却没有喝,望着杯子发愣。武思远也端起来轻轻碰一下,呷一小口。鲁兵继续说:“哪有记恨你的事。对于嫣然,我真的很敬佩。明天你就来我这儿上班。”武思远说:“鲁兵,我想干一个养殖场,也想有自己的事业。就不去你那了。”鲁兵惊讶地问:“干起来了吗?”武思远笑着摇摇头,“八字还没一撇呢。只是盖好三间小屋子和两个羊圈。钱现在我也有,想投到养殖场里,但是我妈不同意非要把房子盖起来。”鲁兵说:“那你不是还要出来工作吗?就明天,明天就去。我有一个提议,咱俩去看看你的小屋。”武思远说:“好呀!”“走!现在就去。”他们结过账往外走。漆黑的乡间小路上,空气清爽宜人。打开车窗,清凉的晚风吹进来。鲁兵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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