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强。”她喃喃自语道:“哥哥是一个心气高的人。上中学时英语、数学他经常考满分。”哥哥为自己放弃学业,心里对他有无限的愧疚。
第二天早上,陈康打电话来催促赵剑波回去。下午,嫣然恋恋不舍地说:“我送你到火车站吧。”赵剑波摇头说:“不行,你一个人回来,我更不放心。”把他送到公路边的公交车上。嫣然望着远去的汽车,马上强烈地思念他了。
武思远选个好日子拆掉老房子。在庭院里临时搭个帐篷,把破旧的家具搬进帐篷。村里的年青后生来帮忙。准备工作终于告一段落。麦收结束,正式动工盖新房子。农历五月十九良辰吉日,全家起个大早。武思远放一挂长长的大红鞭炮。满院子的火光和烟雾,郑绪方的脸上绽出久违的笑容。上工的人陆陆续续来了。武嫣然拿出两万块钱给哥哥:“这是赵剑波给的。”郑绪方忙说:“嫣然,咱可不能再接他家的钱了。让你公公婆婆知道了,可不得了!你放好,一分都不能少地拿回去。如果是你挣回来的,可以帮衬你哥。他们家的钱,可不能再要!”把钱塞回包里,锁进箱子。
晚上,嫣然来到帐篷里,郑绪方往里挪挪腾出地方,让闺女坐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十几年前的被子,破旧得又多了几个补丁。嫣然摸摸破补丁,不由得鼻头有些酸涩。郑绪方拉住闺女的手,温和地凝视许久,愧疚地说:“嫣然,我总是放心不下你。你过得好吗?委屈你了,孩子。嫁那么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嫣然明白妈妈的心思和担忧。自己酸甜参半的婚后生活,越发觉得不能告诉她了。从口袋里拿出私房钱递给妈妈,“妈,我很好,你不用惦记。有空儿,我就回来看你。这是我偷偷攒的钱,谁也不知道,你拿着。回去我就找工作,你和哥哥也别太劳累,身体要紧。”郑绪方颤颤巍巍地接过钱,眼睛闪现出泪光,“孩子,以后别再这样!过好你的日子,我俩累点不算啥,别牵连你受委屈。”嫣然觉得这里好温暖,好想还像以前那样,一家人其乐融融。又想起早逝的父亲,好久没有给他上坟。不禁悲伤涌起,“妈妈,明天早上咱们给爸爸去上坟吧。告诉他,我挺好的。咱们也要盖新房子了。”郑绪方忧伤地点点头,“好。”嫣然故作欢喜地钻进妈妈的被窝,“妈,咱俩一个被窝。”郑绪方高兴地搂住闺女。
乡村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东边的天空雾气蒙蒙的,红通通的太阳刚刚露出半边脸。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唱歌,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上,你追我赶地嬉闹着。翠绿的叶子在阳光中闪烁着光泽。乡间的小路上,武思远一家三口姗姗来到父亲的坟前。这是个连墓碑也没有的坟茔,坟头上长满杂草。武思远和武嫣然跪下,点燃手里的黄裱纸。郑绪方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这个孤坟,怀念起撇下他们独自离去的他。武思远说:“爸爸,嫣然已经结婚了。您多年的心愿———盖一个大房子,马上就要实现。爸爸,您放心吧。”焚烧的纸灰被风吹起,飘飘扬扬地飞向天空而后散去。是否能借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嫣然忍住心头的酸楚叫一声:“爸爸。”停顿一下又说:“我们会好好地生活的,愿您在天堂保佑我们。”郑绪方怨恨起躺在地下的人,丢下他们娘仨在这个世上受苦受难,空在这儿跪着难过。左手拉起儿子右手拉着女儿说:“走,回家。”他们走到地头儿,嫣然回首再看一眼孤零零的坟头,心酸地想:爸爸,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了,一定让妈妈和哥哥过上好日子。
下午,陈康和强子赶来。武思远感激地和他们握手问候。晚上,郑绪方给他俩找邻居家的房子住。强子摆着手说:“婶子,不用。我也是农村人。”心思缜细又会体贴人的陈康说:“应该让阿姨和嫣然去住,女士的身体会受不了的。”陈康、强子坚持和武思远住在帐篷里。白天干活,夜里还能守夜。郑绪方和嫣然一天三餐尽量做得丰盛可口,让三个小伙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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