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夜,我怀孕了。回到老家,家里的人非得逼我流掉这个孩子。可我就是想要他,勉强待到孩子出生。哥哥嫂子嫌弃又遭村里人笑话,我抱着乐乐又回到这。”李乐乐听到妈妈提到自己,叫一声:“妈妈。”李秀芬紧紧着搂着儿子亲亲,应了一声:“唉!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我的儿子。以前漂泊的日子太累!半年前,盘下那个菜摊,固定下来。”李秀芬的脑海里掠过抱着啼哭的婴儿,无数次胆怯而又无奈地徘徊在他家楼下的情景。怎么不想进去?好想有个能挡风雨的家;能让孩子吃上顿及时的奶;能让儿子躺在小床上睡舒服的觉。有一次,站在楼外,徐国豪大醉,一个衣着时尚的女子扶他回家。孩子的哭声吸引了他,停住脚步醉眼乜斜地回顾。她慌乱地转过身哄孩子,既渴望又害怕他知道孩子的事。当她再转回身时,楼洞口已空无一人,仿佛是幻觉。那一次,她明白了,这不是她的家。“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回来了,还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流浪在外面。”徐国豪无比懊悔。“我知道,你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我。一个没有文化的乡下人,只是一个保姆。又多出一个说不清楚的孩子,我解释不了。”李秀芬用一只粗糙的手抚摸着孩子的头。手指上裂开许多的小血口子,有的用白胶布缠着。一脸平淡的表情说:“我挣得够我们娘俩花销的。你给我的钱存着呢,够孩子以后上学用了。”
“秀芬姐。”嫣然心疼地叫一声。李秀芬转眼看着嫣然,瑟瑟地笑了笑说:“是嫣然找到我,本不想来,她硬要我来。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先回去了。”拉着孩子的手就要起身。“秀芬,原谅我好吗?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儿。”徐国豪慌忙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拽住不放。“如果你同意,我们就结婚。”李秀芬惊呆了,挣扎掉他的手,缓缓地说:“还是算了吧。”徐国豪惊愕地问:“为什么呀?”“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我不适合你。我们娘俩过得挺好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我就很知足了。你应该找一个肩膀头儿一般齐的人。你也不容易,过得也挺难的。不用惦记我们。”泪水禁不住地往下流。孩子吓得紧紧地抱着李秀芬的头哭喊着:“妈妈,你怎么了?我听话,不淘气了!不和别人打架了!”李秀芬把头埋进孩子的怀里。相依为命的娘俩,徐国豪的眼睛里也蒙上一层雾水:“哎,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亲生的儿子在外受苦受难,浑然不知。秀芬,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们受苦了!”
李秀芬抽泣了好大会儿,抬起头说:“妹子,我现在还是觉得不合适。”“秀芬姐,咱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现在怎么变卦了?”武嫣然着急地劝说。受苦受难的一家子,又想起自己的处境,也不由地热泪盈眶。努力地劝说徐总:“徐总,你想和秀芬姐结婚吗?”“想啊,只要秀芬同意,我会用后面的日子来弥补我的过错。”徐国豪向往完整的家庭,孤单的生活让他心悸。“秀芬姐,孩子没有父亲的爱护多胆小啊。处处被别人欺负,还不敢告诉你。又没有户口,孩子连正式的学校都进不去。也要考虑孩子呢。”武嫣然搜肠刮肚地想办法劝说秀芬,多希望她能回心转意。李秀芬心情复杂地看看徐国豪,又低头吻吻怀里的孩子,没有说话。
“徐总,您不知道,秀芬姐每天凌晨三四点就起床,骑着三轮车去蔬菜批发市场。又不放心孩子自己在家,用被子捂在三轮车里。一趟拉不完,一清早要跑好几趟呢。深深体会到母亲的不易和伟大。徐总,化验报告单您也看了,这个孩子是您的亲生儿子,你可要好好把握。”劝完李秀芬,又劝说徐国豪,唯恐他们心意不坚。
“你是怎么知道她们娘俩的?”徐国豪问。“我爱去菜市场。第一次看见乐乐,怎么看怎么像您。总去秀芬姐那儿,慢慢地熟悉,了解了一些情况。早几天,向您打听她老家的详细地址。核实后,我硬拉着她去医院做亲子鉴定。想让您,先从心里接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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