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李卫都告不倒的大堂兄,还有经过九龙夺嫡之后纳兰家再不敢作死的小心谨慎,就足以让她凭着自己的本事,使之后的日子和乐美满。
“更何况……”纳木卓拖长了声音,回复那副绵绵软软的模样,“更何况,我这等微末小计,又如何比得上富察大人的智勇双全呢。”
傅恒轻揽着怀中人的腰肢,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垂头轻吻了吻纳木卓的额头,被挑起的情.欲下掩盖着的,是就连心上人也不能见到的感激。
纳木卓她,总能敏感的发现他的不妥,直言不讳的为他指明方向,清除眼前的迷雾。
大恩不言谢,他需得用一生去偿还。
“你只要勇往无前就好。”纳木卓含笑挑眉望着傅恒,满脸嘚瑟,“就算真贬官停职了,也有咱们的产业托着,让你安安稳稳渡过起复的日子。”
傅恒越是真,越是直,乾隆帝对他,就越不会有隔阂。
纳木卓心中有数,才会如此的言语张扬不知顾忌,但在傅恒看来,这样的信任,却是比刚才刻意抚触更加让他心痒难耐,热血沸腾。
温热的唇从纳木卓额头向下滑去,一点点抚触着眼帘,再到鼻尖。
双唇即将相触时,却被纳木卓拦了下来。
他怀中的女子笑的既娇又俏,故意叫停的意思全写在那双桃花似的眼睛里。
“夫君莫不是忘了,咱们可还在我大哥府上呢。”
哪有在旁人家做客的时候,还行夫妻敦伦的礼数呢。纳木卓从头到尾,就是打着挑拨起傅恒的火气,再在最后一步叫停的意思。
她爱极了傅恒眼中满是热焰,又对她莫可奈何的样子。
而这个方法,也是能让傅恒快速忘记他那点藏在心中多年的小自卑的最好法子。
纳木卓虽不能对这个金尊玉贵长大的少爷起什么感同身受的意思,但换位思考后,也能理解他的迷茫困惑。
她丈夫旷日持久深埋着的烦恼与迷惑,其实最根本的病灶,就来自于他觉得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无病呻吟。
“好叫富察大人知道,这世间,再没什么人是真的一点烦忧都无的。”纳木卓想了想,决定再安慰安慰傅恒,“言明精干如先帝,开弓不过四力半;到了咱们万岁爷,更是只能开三力的弓。你猜当年先帝与万岁,受执十一力弓的圣祖爷调.教,随圣祖爷秋狝冬狩的时候,可曾因此焦虑不安,夜不能寐过?”
纳木卓的滔滔不绝还未说完,就被因她大倒皇室秘辛完全不知收敛而惊呆了的傅恒堵住了嘴。
所有话音,全消失在了唇齿之间。
·····
归宁祭扫结束,当纳木卓与傅恒归京时,才入城门,就接到了前来报信的家仆的不太好的消息。
纳兰宁琇在春闱贡院中冻得不轻,回来后就得了风寒,一病至今未起,甚至还因高烧不退缺只参加了一天的考试。反倒是与他一同进贡院,体质更差的程景伊健健康康度过了漫长难耐的三天,没出丁点差错。
遣人将带回来的礼物先送回富察府上傅恒院中,纳木卓与傅恒毫不犹豫地先回了纳兰家。当看到满脸愧色的程景伊时,纳木卓还贴心安慰了几句。
“我身子倒是无妨,只怕让你失望。”
坐在床边秀墩上的纳木卓哼笑一声,将一勺极苦的汤药塞进宁琇口中:“三年后再考就是,别胡想八想的庸人自扰。”
整个清朝二百七十五年,满人状元不过两位,宁琇心比天高,面上不显,其实一心夺魁,好为堂兄瞻岱分担,重振纳兰家门楣。
可实际上,纳木卓前世因喜慕她如今伯祖父的诗词,翻遍野史正史清朝进士考,都没能在其中找到只言片语关于纳兰瞻岱之外的,明珠一系此辈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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