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再次送药来,徐经年已经躺回床上了。
他看见徐经年醒来,激动地跑出去叫了司马大夫过来,才躬身道:“殿下,你终于醒了。”
司马大夫检查了一遍徐经年身体,除了身上的伤,一切已经无碍。
他笑道:“再也不用麻烦顾小姐给殿下喂药了。”
“喂药?”徐经年对这两个字很是好。
司马大夫早已被长亭一记厉眼扫过,他张着口型道:“这事就不能等到顾小姐不在这里的时候再说吗?”
司马大夫懊恼不已,也口型过去,“殿下醒来太激动了。”
长亭白眼。
顾南笙不知道两人的小互动,她忙说道:“对,我不辞辛苦,一勺一勺给你喂药。”
徐经年看着顾南笙,眼神疑惑,“真的?”
顾南笙点头,“千真万确。”
徐经年虽然还是不信,好在他没有深究,转而问了长亭一些事情。
顾南笙松了口气。
她看着他们说事,起身要离开,手却被拉住了。
她回头,徐经年看着她道:“去哪里?”
顾南笙:“你们说事,我去外面走走。”
徐经年却不放,“已经说完了,没事了。”
顾南笙:“……”
“你之前不是还在问长亭先生事情吗?”
徐经年看了长亭一眼,道:“问完了。”
长亭也赶忙说道:“是啊,我和殿下已经说完了。”
“我们这就走了。”
说完他拉了一下司徒大夫的袖子,“殿下,我们先退下了。”
徐经年点了点头。
顾南笙看着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出门,然后关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现在,我陪你说说话。”徐经年浅笑道。
顾南笙撇了撇嘴,甩开他的手在椅子上坐下。
“徐洲年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徐经年看了顾南笙一眼,敛起脸上的笑,“对不起,这件事是因为我的关系。”
顾南笙:“为何?”
徐经年:“徐洲年安插在我身边的暗棋全部被我清除掉了,想必他怒了才会对你动手。”
顾南笙:“为什么是我?”
徐经年:“因为他知道,你才是我的软肋。”
顾南笙心微动,面上还是淡淡的,“徐洲年是想在杭州杀了你吗?”
徐经年点了点头,“只要我死了,他想怎么说都可以,比如我被悍匪杀了。”
“他到时候再领着人去剿匪,得了名声,何乐不为。”
顾南笙气愤,“太无耻了。”
徐经年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扬唇笑了笑,“你这是替我抱不平吗?”
顾南笙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是好人。”
徐经年没有否认,他淡淡道:“身为皇家中人,有谁会是好人?”
“哪个人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脚下踩踏着的又何尝不是累积成山的尸体。”
“皇子,想活下来实属不易。”
顾南笙叹了口气,世人都想成为帝王家,殊不知帝王家最苦。
徐经年又道:“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出这样的事了,我会保护好你。”
顾南笙笑道:“再来一次伤痕累累吗?下一次可没药了。”
徐经年也笑了,“在所不惜。”
他见顾南笙心情不错,又问道:“司马大夫说的喂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南笙没想到兜转了这么一圈,竟然还能绕回来这个问题。
她嘴角抽了抽道:“不是说了一勺一勺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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