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坐在世子寝殿的几案前,独自沉着脸喝闷酒。
看着芷兰从外面进来,迎着她劈头就问:“你去了哪里?我回来这半天都等不到你!”
芷兰进门扫了他一眼,款款坐下,拿过帕子来扫了扫自己身上从园子里粘惹的花叶粉迹,这才从容答话:“感觉闷,到园子里逛了逛。”
刘贤哼了一声:“一个人逛的吗?”
芷兰没有答话。
刘贤:“别以为我不知道!”说着猛灌了一口酒。
芷兰背过身去:“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刘贤站起身,气愤地摔了酒碗,连同喝剩的半壶酒洒碎了一地,随后拿手指着芷兰喝斥说:“樊芷兰,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过去你怎么样我不管,那是以前,以前的事我管不着!从今以后,你要还像在梁国那样一点规矩没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跟谁厮混就跟谁厮混,我可告诉你!不行!”
杏儿听到动静慌张地跑来:“哎呀,世子爷,你怎么……”看到芷兰使眼色让她离开,赶紧不再说话。
芷兰静静地看着那刘贤:“你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跟几位故友一起小坐了一会儿,怎么就叫厮混了?”
刘贤:“跟几位故友一起小坐?你当还是先前在你们睢阳那里?什么都由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芷兰忍无可忍:“这个身份我宁愿不要!我宁愿做回我自己。樊芷兰什么样人,你先前就该知道!你要想找个听话守规矩的乖乖女满天下多的是,为什么要找我?明明知道,嫁给你并非我情愿!”
刘贤:“什么叫情愿不情愿?亏你还是侯府千金,说自己琴棋诗书样样精通,竟不知早在前朝以前女人家就恪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那婚姻大事是由得了你的?何况我们的婚姻,那可是皇上钦赐的!”
芷兰冷笑笑,转过身去:“也亏你还说什么皇上钦赐,皇上究竟怎么赐的婚,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点道理你该懂得!”
刘贤显出无赖相:“甜不甜的现在生米煮成了熟饭,你还想怎么样?”
芷兰回过头来,正色道:“世子爷,本小姐实话告诉你,咱既来嫁了你,与你成就了这夫妻,就是想好歹跟你厮混一生的,只是咱请你也把你那少爷脾性收一收,不要逼得芷兰太甚!”
刘贤闻听此言“哼”地一声甩手而去。
芷兰气得无语,自顾自地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甩打着自己的手帕,杏儿却在一旁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偷偷看看门外刘贤的身影,眼睛里满是担忧。
忽儿芷兰想起什么,立时叫了一声:杏儿!”杏儿竟至吓了一跳!
杏儿:“哦,大小姐叫我?”
芷兰:“愣在那里做什么?趁着天色尚好,还不把太傅留下的那些书简取出来!我现在就要读!”
杏儿:“嗯,好的,大小姐,杏儿这就去取。”
一忽儿,杏儿空着两手走回来。
芷兰看着她:“怎么?我要你取的东西呢?”
杏儿怯怯地:“大小姐,那些书简不见了!”
芷兰“忽”地站起来:“怎么会呢?”
正这时,刘贤拿一把扇子从外面进来,皱着眉气哼哼地朝垫子上一歪,也不说话。
芷兰看着他:“我的那些书简,是你拿去了吗?”
刘贤拿起一只扇子来,看着那上面的字画,大大咧咧道:“是,怎么样?我收起来了!”
芷兰怒目而视:“你凭什么收我的东西?”
刘贤:“你我现在是夫妻了,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就不能收?再说那些东西,我看见就心烦!收起来搁置了大家眼里清净。”
芷兰脸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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