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衡发出密令, 先在京中秘密寻找蓝浅浅母子五人的踪迹, 暗部几乎是倾巢而出,在城中挨家挨户地查,找了整整两日,却是犹如石沉大海, 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等到了第三日,终于算是有了点消息,却是让赵元衡不怎么开心的消息, 一支暗卫寻队的首领将一块金条送到了赵元衡的御案上……
赵元衡一语不发直直地盯着那块静静躺着的有些眼熟的金条, 面无表情,让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心情, 却莫名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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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禀告的那个暗卫首领心中叫苦不迭, 硬着头皮回话,“这金条是今日有人在距离京郊月三百里出的耘集县县城的一个包子铺贩那发现的,据那贩回忆,三日前有一个绝色的年轻女子在他那儿将他所有的包子都兜底包圆了,连蒸笼屉都一齐端走,那女子给了他这一根金条……因为印象太过深刻,女子买包子的所有细节贩都记得清清楚楚, 依照这贩的描述……”
暗卫首领心翼翼地抬眼,觑了觑皇帝的脸色, 咽了口唾沫后才继续道“属下推测, 贩所描述的女子,极有可能便是贤妃娘娘, 由此看来,贤妃带着殿下们应是早就出了京城,如今在京城东南方向的耘集县发现了娘娘的踪迹,属下斗胆推测,娘娘应是往东南方向去了,极有可能便是……便是打算回东境去了……陛下,您看是不是要扩大范围,并和东境那边的人提前联系一下?”
又是一阵长久窒息的沉默,久到那暗卫首领在心底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叫你多嘴!回禀完查得的线就行了,叫你多嘴提东境那边的事,那可是贤妃的娘家啊!这不是在明晃晃地提醒陛下嘛?你老婆是带着孩子逃回娘家去,不要你了……
最后,在那暗卫首领满背脊的冷汗就快要淌下来的时候,赵元衡终于有了反应,他转头对刘顺道“一会便去将秦长礼和太傅都宣来,不要声张。”然后有转回头对暗卫首领道“即刻联系东境那边的暗一等人,让他们这些时日都搭起十二万分的注意!”
“你们都去各自安排一下,以朕秘密出巡东境视察海防为由去准备一下!”
刘顺和那个暗卫首领都齐齐一愣,陛下这是……要亲自动手追捕携娃失踪的逃妻了?!
看着这两个家伙一脸不可置信震惊呆傻望着他的神情,赵元衡忽然就从心底涌起一阵面红心热的羞耻感,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抄起桌上的茶盏朝着这两个家伙砸了过去,粗红着脖自冲两人大盛吼道“都看什么看!那女人胆大包天,朕去……去追回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对?都滚出去准备着去,谁要是敢泄露一个字,朕要了他的狗命!”
刘顺和暗卫首领狼狈地跳着脚被赶出了太极宫,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啧啧啧!果然,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尊贵如帝王,只要跑了媳妇孩子,脾气都会变的不怎么样,不好惹啊不好惹,贤妃娘娘威武啊……
人都出去以后,空旷静谧的大殿里只剩下了赵元衡一人,他已经好几天都不曾好好地睡过一觉了,太阳穴处一直胀痛得厉害,他皱紧了眉头伸手揉揉。
外头夜已经深了,除了偶尔传来几声吱吱虫鸣再无别的声响,四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案桌上依旧是堆成山的奏折,旁边已被正冒着袅袅热气的热汤。
这该是他一直以来早已习惯的生活,现在少了一个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的蓝浅浅,他却在这短短月余的时间,有了匪夷所思的落差感……
那个每天夜里蹑手蹑脚溜进书房然后死皮赖脸蹭进他怀里的纤细身影再也不见了,四只每天吵得他脑仁儿疼却又只能心肝宝贝着的崽子也不见了,赵元衡觉得自己是不是犯贱了,居然有点怀念这些日子以来每天忙得头昏眼花却还要打起精神抽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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