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却能听到她淡漠如同冰棱的声音“你那日与我的卫世子一表人才心悦我已久,且并未把那戏言婚约当做儿戏。”
文谆心里慌乱,不明白顾温凉不过是撞了一个包,性情变化怎么这样的大。
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温凉你性情温婉,冰雪聪明又出身大家,京城里暗自爱慕的公子能排着队,卫世子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顾温凉轻嗤一声,恐怕只有那个出身大家才是卫彬看中的吧?
亏得自己前世还傻乎乎的守着仁义,不惜嫁他为妻。
“这样的话,也是你我能的?”
“衣竹姐姐身边的那个丫鬟,是你的人吧?”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平地,文谆浑身抖了一抖,旋即厉声否认,声音都尖利得变了样“温凉你在些什么?这样的话怎可乱啊?我断断是做不出来那样的事的,便是那丫鬟了什么昏话也不能疑了我啊!”
四月的风还带着些微的凉意,吹得顾温凉原就清明的脑子里更是发寒。
她徐徐转身,娇娇的猫眼瞳带了几许显而易见的寒凉,竟叫人挪不开眼来“你怎知那丫鬟了昏话?”
青桃闻言,清秀的眉眼间现出深深的厌恶来,不动声色到了顾温凉的身后。
早知道这骠骑将军府的庶姐不是什么好人,没成想竟这般恶毒。
果然上不得台面。
那文谆顿时慌张地敛了僵硬的笑意,想什么又怕多多错,当真是百口莫辩。
顾温凉瞥见她的样子,宛若幽潭的心底有些烦乱,再开口自然是不客气的疏离警告“文谆,我与你并不熟。你的那些伎俩,最好别出现在我眼前。”
“至于那落魄痴情的卫世子,你还是央着骠骑将军看能不能坐了那世子妃的位置吧。”
完,便随手踱步到桌案前,瞧着挂在墙上的古画,不再言语。
该的已经了,想来衣竹姐姐那里,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文谆再怎样,到底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娇滴滴姐,自然是受不得这样明显的讽笑,当下就挂不住脸,捂着嘴奔出了门。
她带来的两个丫鬟自然也是匆匆尾随。
这屋里便只剩下顾温凉和嘴张得能塞下夜明珠的青桃。
屋里仍是燃着一股子药香,顾温凉敞开窗子,望着那文谆的背影,眼睛弯成了月牙形“把炉子里的香撤了,换上安神一些的。”
“是。”
又过了一日,顾温凉头上的包原就消了,只留下了一个疤,如今这疤也脱落了,长出了粉红色的嫩肉。
顾温凉斜卧在外间的罗汉床上,身上披了一件纯白色的披风,衬出窈窕的身形,此刻美目微闭,想着秦衣竹前日子所的庙里祈福。
原音寺是帝京数一数二的寺庙,主持是颇有名气的海慧大师,便连当今圣上都受其恩惠点醒过,更见其非凡。
青桃挑了门帘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俏生生的丫鬟,正是秦衣竹的贴身丫鬟。
顾温凉睁开了眼,美目在那丫鬟身上一扫,红唇轻启“衣竹姐姐是有何事?我记着你……是叫笋儿?”
那丫鬟生了一张喜气的圆脸,别有一股子活泼的模样,脆生生地回道“正是奴婢。我家姐叫奴婢来知会您一声,明日早间用过早膳便可前往原音寺,老地方见。”
顾温凉从床榻上直起身来,身上的被褥随之下滑到了腰间。
“你只管回了你家主子,便我定会赴约便是。”
待那丫鬟领了赏钱走了,顾温凉才掀了被褥起身,转身问青桃“我记着有一条月牙凤尾罗裙,放在哪了?”
“明日便穿那件儿吧。”
青桃倒是很快记起来,眨了眨眼睛回道“姑娘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