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京都最大的闹市巷尾,顾温凉一身浆红色罗裙,乌发雪肤眉目温婉如画, 沈徹高了她大半截, 瞧了她半晌, 而后皱着眉头将早先备好的面纱拿出来。
“戴上。”
顾温凉挑眉不解, 道:“王爷,闹市不比府里,戴面纱恐太过惹人注目?”
大津民风尚算开放,家风极严的大户人家才会在会客时叫自家的姐戴上面纱, 以免被外人冲撞, 可平素里都是以面示人的。
沈徹深深皱眉, 再望向才到自己胸口位置的顾温凉, 闷闷道:“戴上, 免得被那些混子看了去。”
顾温凉一愣,旋即莞尔,她悄悄扯了沈徹一边的广袖,道:“早前还未发现你这般爱吃味呢。”
沈徹瞥过她带笑的面容,在两侧的梨涡上顿了顿,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哪里没有吃味?自从心里有了她, 时时都在提心吊胆, 但凡接近了她的人都叫他心里响起警钟。
不过如今, 也没必要叫她知晓了。
六月的风已带了些许子热意,顾温凉体寒, 穿的衣物就较多一些,是去闹市,实则却还是去了达官显贵惯爱去的东市。
风拂过面颊,雪白的面纱被掀起一角,再加上身边的男人太过显眼,视线聚集过来,顾温凉早便没了什么逛街的兴致,神情蔫蔫。
沈徹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锐利的目光一扫,瞧到前边的珍宝阁时才堪堪缓和下来。
“去珍宝阁看看吧?”他声音如同寒月的清晖,顾温凉不自觉就点了头。
珍宝阁里尽是做工精巧的头饰和女性喜爱的玩意,装饰古朴又大气,才一进去,阁里的管事就迎了上来。
“二位楼上看看?”作为珍宝阁里的管事,眼力劲是必须要有的,他一瞧沈徹与顾温凉衣物华贵神情平淡无波,就知晓来人非富即贵。
沈徹自然是不会只身出来闲逛,暗中保护的暗卫隐匿在各个角落,全看他命令行事。
“前些日子你的首饰烧了不少,等会子看上了什么拿就是了。”
沈徹并未理会那殷勤的管事,而是同顾温凉道。
“不要替为夫省钱,咱们王府富有着呢。”沈徹完,满意地瞅见了顾温凉发红的耳尖,勾唇一笑。
顾温凉嗔怒,随着他往楼上走,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道:“你送我的那支桃花暖玉簪,此处可有?”
她颇为喜欢那根簪子,只是那场大火将她妆奁盒里的首饰烧了个精光,那桃花暖玉簪自然也不例外。
沈徹闻言皱眉道:“我送你的东西皆是上贡之物,世间不带重样的。”
顾温凉瞧他着着还表起功来,反问道:“子悦也是?”
“……”
起子悦,沈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原两只雪狐各自养着,都不是什么安分乖巧的主,如今两只凑到了一处更是不得了,王府众人围着它俩追不,还要防止它们打架。
子悦尾巴上的伤还没有好,成了一只没尾巴的狐狸后还不老实,整日里往顾温凉的被子里钻,不但没收敛反而还养成了习惯。
于是昨儿个洞房之夜里头除了沈徹时不时的低喘和顾温凉抑制不住的娇吟,还夹杂了一只狐狸稚声稚气的叫唤,好不热闹。
顾温凉见他难得吃了瘪,笑得清浅:“子悦是最得我心的,自然也不重样。”
沈徹听她这么一,胸口有些发酸,但转念一想自己跟只狐狸计较些什么?而且还是自己送出去的狐狸。
珍宝阁里的珠宝琳琅满目,熠熠生辉,顾温凉瞧了一会儿,眼睛就有些疼,沈徹倒是与她相反,兴致高得很。
“这只梨花簪不错,你生得白净,更衬肤色。”他随手拿了一只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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