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欣慰笑着,又说:“那时,虽然面临死亡,我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和高兴,我回头,看她仍站着不动,便挡在她前面,我记得当时手臂忽一阵剧痛,我右臂中弹了,身后还有三四人追来,我只得左手持枪,但我左手始终不如右手灵活,也或许是天太黑,我太慌,我的最后一颗子弹打偏了,还有一个人没打中,这时我已经到织田身边,想也没想,抱着她跳入水里。”
“这就是你要我将左手练得像右手一样灵活的原因?”
“是啊。”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事,跳进水后,我们都活了下来,可我不仅伤口感染,而且肺部也感染了,因为一直没治好,所以成了今天的样子,只要稍进行高强度运动,便会胸闷气喘,严重时窒息,自那时起,我已失去了做特工的资格,我成为了老师口中的废人。也是由于这次任务失败,我们错过了窃取机密文件的最佳时间,我们只知道去完成任务,却不知道任务的失败对上层造成什么影响,反正上级震怒,层层追责,织田已向父亲言明这次失败是由于自己的失误,黑川式部全力保住了织田,却又把她推入深渊,不久黑川式部被降职,重压和气急败坏之下,他开始折磨织田。”
“折磨?”樱雪的心突然蹦了一下,“她是他的女儿,会怎么折磨她?”
“他把织田带到一个劳工地,这里的劳工俱是没有身份地位的底层流浪者或者奴隶,他们被迫参加重体力劳动,每天有人被源源不断的运进来,有又人死后被运出去埋入深山。黑川式部对织田的失误耿耿于怀,便叫她到劳工地练习杀人,要将她训练成杀人不眨眼的特工。织田是军人,有坚定的执行力,但她是人,也有人性,面对这些本已经如此可怜而无辜的人,她怎么做得到”
这时宫泽不忍说下去,他蹙眉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他平和了不少,话锋一转道:“几天后我从医院出来,打听到她在劳工地,就偷偷去见她,她整个人都木讷了,见到我时竟然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哭。”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离营地不远的山坡上说话,她说她这几天三已经杀了二十几个人,小的十几岁,大的四五十岁,他们看着自己时那种无助,哀求,绝望的眼神,她永远也忘不了,她说她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在梦里都会哭”
“那晚,她没回营地,我听她说着,一直到深夜,她在我怀里睡了几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她说她睡得很好,这次没有做噩梦。”
“我不得不走,临走时,她很不舍,但她笑了,却又哭了当晚,传来消息,她在杀了三个人后,精神恍惚中杀了自己”
宫泽无言地望天,樱雪只见他红着眼,终没有一滴泪,她不明白。
过了一会儿,宫泽忍成从怀里拿出两张照片,一张是织田的,一张是他自己的。
“这是当时执行一个任务后拍的,我们途经照相馆,我说去照相,她起初冷冷地看着我,我以为她会走开但她同意了,我们各照了一张,我要了她的,她一张也没看,更没有要,但是她死后,这张我的照片却是从她身上发现的,现在,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偷偷去照相馆取来的。”宫泽忍成嘴角浮现出一丝欣慰,他把照片递给樱雪,说,“你看,很像你吧。”
“嗯,真好看。”樱雪一愣,笑道,“我是说她好看。”
“你看她的神情,总是很冷漠,即使脱下军服,穿着普通衣服也一样,”宫泽注视着照片织田的眼睛,感到异常亲切,他转头看着樱雪的眼睛,迥然有别,心里想道,“我知道,她不是织田。”
樱雪拿着照片发呆,不知想着什么,宫泽看出端倪,便说:“以后出去,我也带你去照相馆照一张。”
“真的?”
“真的,”宫泽忽又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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