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白,直愣愣地看着,虽已是第二次见这种场景,但身体仍随着“砰砰声”一抖一抖。
“这——”樱雪张大眼睛,说不出话,看着逐渐显现的血红伤痕,终于不忍直视,转过面去,闭上了眼,随后离开审讯室,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可刚才那声音却不停地在耳朵旁萦绕,想躲也躲不掉。
“人都杀过了,这点儿都受不了。”宫泽忍成斜眼瞟了瞟樱雪离开的背影,既无奈,也担心。
一刻钟后,长川鹰和宫泽出来了,边走边说道:“果然又是一个硬骨头,可以交给你了,你想怎样都行。”
“好,不过这个计划一定要周密,给我时间想一想。”
“你慢慢想吧,”长川鹰出于上级要求,客气道,“有需要我们情报处做的事尽管说。”
宫泽忍成一笑,说:“现在就有,长川处长请跟我来。”
中途遇到恍恍出神的樱雪,三人一起步入办公室,都坐了,宫泽说:“我有了一个主意,就看我的猜想对不对了。”
“什么猜想?”
“那天被处决的可疑份子埋在那里?”宫泽忍成问。
“刑场三里之外有一片空地,就在那里。”长川鹰说。
宫泽忍成神秘地笑了笑,立刻遣人刨土挖尸,三个时辰后,人回:“尸体不见了!”
“什么?”长川鹰蹙眉惊道,忽恍然大悟,说,“原来关键点在这里。”
“对,”宫泽说,“中国有他们的一套风俗和文化,他的同胞想来不会让他的尸体胡乱埋在刑场附近,所以趁你们行刑后便挖走了,我想这足以制造一个让樱雪接近他们的机会,只是,这个人得多受些罪了。”
“什么意思?”樱雪忙问,“不是说不杀他的吗?”
“没说要杀他!”宫泽狠瞪了樱雪一眼,接着讲起了自己的计划。
一个时辰后,审讯开始,宫泽忍成与长川鹰在审讯室的窗口站着,一个审讯员持棍棒走入,四周望了望,大喊:“翻译呢,怎么还没来?”
“翻译上次之后精神错乱,来不了了,已急派人找新的翻译去了。”
“混蛋!”这人大骂,只得在室内来回踱步,不时挥舞着手中的棍棒。
被绑在铁椅上的可疑份子虽听不懂他们谈话,但不见翻译,便知他们是为这事乱喊乱叫了。
一会儿,樱雪进来了,这人又乱吼乱叫了一阵,旁边的也低声下气地解释一阵,这人渐熄怒火,开始审讯。
“你问他,到底招不招?”
樱雪立刻翻译成汉语,说给他听:“长官问你,究竟承不承认。”
可疑份子听见如此亲切的语言,忽抬头看,见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怔住了,眼里充满疑惑不解,半晌才恨恨地说:“你跟他说,不用审了,我的回答同上午的一样。”
樱雪又一一翻译,这人撅起嘴,持着棍棒在他身上一阵乱敲,不几下,他吐血了。
樱雪退了一步,直直地看着他吐血的场面。
审讯员见状停手,来到门前,对长川鹰说。“他还是不招,再打恐遭不住了。”
“今晚拉出去处决。”长川鹰淡淡一句。
“是!”
这人没听懂语言了,但他知道自己死期将近,反而扭曲地笑了,嘴里又迸出几口鲜血,流到他的下巴上,滴落到他稀烂的衣裳上。
樱雪惊恐地看着,身体不住地颤抖。
审讯结束,几人退下,这人被押解到牢房里关着。
晚上行刑前,长川鹰来到牢房做最后的劝招。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了,你就活,不说,你就死。”
樱雪仍旧为其翻译。
这人盘坐着,躬身低首,一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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