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好制造一个契机让华兴会的人出手。
绞尽脑计的前思后想之后,樱雪已有一计,于是准备去见李承启,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师妹。”宫泽忍成迎面走来叫住她。
“嗯,你从那里来?”
宫泽忍成笑道:“我从哪里来不重要,你往哪里去才重要呢。”
樱雪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笑说:“你自己无聊,又拿我开心是不是?”
“我是见你春风满面的,一定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我正想让你告诉我,也让我高兴高兴。”
“不能说。”樱雪的眼睛灵巧地翻动,抿嘴摇头。
“你越来越神秘了,有好事藏在心里自己高兴,让我一边儿伤心。”宫泽忍成苦笑。
樱雪见他说出这些不正经的话,更笑了,调侃道:“师兄啊,你从哪里学来这种腻歪话?可别说来逗我。”
宫泽也低头笑着。
樱雪转喜为急,皱眉道:“师兄,你知道我心里不过想着那些事,你偏来打趣我,我真的要走了。”
“你走吧。”宫泽笑说,然后目送她离开,方才敛了笑容,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傻师妹,你的那些事我虽然很不想知道,很不想涉足,但这些人心怀鬼胎,设着圈套让你跳,你竟也不知道,我怎能不担心你呢。”
樱雪在某地点见到线报人,叫他通知了李承启,约定一个地点见到面。
樱雪先将事情原委说了,才提到自己的计划,说:“顾文昌和小五今晚八点将押赴刑场受刑,我可以提供路线和时间,你们就可以在半路拦截。”
李承启只闷声点头,看起来愁眉苦脸。
樱雪见他这样子,心里疑惑起来,问:“怎么了?”
“半路堵截救人代价太大,恐怕牺牲更多同志也不一定能救他们。”
樱雪虽失望,但想来他说得有理,又问:“那我再想别的办法?”
李承启似有难言之隐,欲说还休。
“你怎么了?”
“我有些话,说了怕会伤你的心,可是,不说你却想不明白。”李承启似乎很纠结。
“你说。”
“对于我们同志被抓的情况时有发生,为了大局着想,其实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作为。”
“就是不管他们的死活?”樱雪问。
“虽然难听,但确实就是这样,”李承启说,“既然已经遭受损失,没法弥补,就只有将损失降到最小,任何营救都是最笨的办法,多少会加重损失,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在他们被枪决后把尸体运回来祭奠。”
“可我救过你,你活了下来,我们没有任何损失。”樱雪长期以来坚持的信念仿佛被击得粉碎。
“这是个奇迹,我遇到的这个翻译,是一个善良的中国姑娘,她很聪明,给了我一块巴掌大的铁块,我把它放在心脏所处的位置上,而这个行刑的枪法很好,正好打在这里,还有那个挖坑的人正好很懒,所以挖得不深,而且我运气好,倒下去的时候是脸朝下,填坑的人也很懒,他们马虎了事,是这么多巧合让我最终活了下来,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时常发生。”
樱雪听着这些字语如同闷鼓敲打在她的脑海里,“真的不救了?”她痛心地问。
“是不可以救,你知道吗,在决定走这条路的那一刻起,我们每个人都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当我被抓的时候,我很坦然,我不希望他们来救我,因为无论用何种办法营救,都会比只死我一个的后果严重,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
樱雪心中如坠了一块生铁般沉重,脸庞写满了无奈和忧伤。
“还有一个原因,”李承启说,“我不想说,可你应该知道,我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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